之前给沈忱包扎而撕烂了的衬衣，最后以这形式发挥了它的余。

    沈忱动了动手，扯得他手跟着摆，来回几次后，沈忱才满意：“好了，应该是绑了。”

    “……”季岸皱着眉，八字往耷拉得比平时更厉害，“……里面是，不是悬崖峭。”

    沈忱望着他：“我知啊。”

    季岸想了想，说：“你是怕我跑了吗？”

    “不是啊，”沈忱回答，“我是怕万一了什么意外，火灭了、火把掉了，至少还能知对方的位置啊，这不应该吗？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你嘛一副‘净整些没用的’的表啊！”

    季岸别开目光：“也不是完全没用，可能有用……吧。”

    “‘吧’？什么‘吧’，就是有用！你懂都不懂！”

    男人抿着嘴，再度拨开那些杂草，还贴心地再确认一遍：“去了？”

    “……走、走吧！”沈忱故意提了音量，给自己壮胆。

    季岸走在前面，率先弯腰钻里，举着火把替沈忱照着路。沈忱跟在后面，得犹犹豫豫，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我不想去”的味。但好说歹说，两个人还是钻了这个突然冒来的里。

    跟外面那个完全不同，里面几乎没有光，温度也陡然降了三四度；季岸手上的火把成了唯一的光源，照里狭的路。

    “……我觉，觉，有声……”沈忱小声。

    沈忱虽然在黑暗算半个盲人，但听力确实不错，不是夜里的女人哭喊，还是隔了一条街的闹，他都能注意到。听见他这么说，季岸也屏息敛声，仔细听了听——声音隐隐约约的很不真实，但好像是有从滴落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