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知你所说的‘实验’是一场侵略战争吗？你以为那场大轰击破坏的只是s星的环境吗？你知当社会结构崩塌，率先遭殃的就是我们这些新人类吗？”安琪说着在他对面坐，她皱着眉，“克西西，你怎么会如此愚蠢。人们反对的从来不是战败，而是战争本。”

    她看着那人蝴蝶状的畸形副耳叫：“克西西。”

    “别跟我来这。”安琪的微微起伏着，“你和你的信徒们要是能把这虚伪的礼貌分一到你们的良心上，我们的星球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

    “是啊，这就是难办的地方。”安琪神又开始向飘忽，“我们的星球抛弃了我们，我们却依然要它，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集。新人类并非一个密联系的族群，我们分散于各个阶层，甚至可能曾经有着激烈的利害冲突，这就决定了我们很难团结起来。尤其是s盟现在不动原住民，只揪住最势单力薄的外籍新人类不放，那么反抗就会更加困难。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消极抵抗，我实在是看不到希望。”

    安琪说着换了气：“不过如果现在的一切不是幻想和梦境，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你死了，我也死了。然后因为某原因——我觉得最可能是我们的神达到了同等度——于是我们在神世界相遇。”

    因为她知在战后的十九年里，克西西确实在竭尽全力支持s星地表的修复工作，克西西研究所的产的“a1锁剂”被认为是实现沙地培育作、复苏s星的最优解，与普里克实验室的“甘果醛”并称为拯救s星的“两大救星”。

    克西西眉飞舞：“我是有的。我在等她。”

    克西西说：“她会选择自杀，恰恰是因为她我，同时她很明白我有多她。”

    克西西喝了茶，然后耸耸肩：“从我失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世人对我将只剩谩骂。但是无所谓，我已经了我此生最想的——那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实验，我已经为拯救s星了我的尝试，实验虽然失败，但后人会在此基础上继续探索。”

    话到此，安琪的表缓和了些。

    克西西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讽刺，在就要见到亡妻的现在，没人能破坏他的好心：“是啊，世人一定以为她是恨透了我才选择自杀，以为我是不够她才违背她的遗愿。但实际上，她当时已经有了很大的舆论影响力，她想反对我大可以用其他方式——站在我的相反阵营，与我撕破脸，迫我停止。”

    克西西端茶的手顿了顿，然后慢悠悠把茶杯放：“或许吧。但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不可否认的是，克西西的确为这颗星球付了一切，这就显得他的场更加讽刺和可悲。

    “我快死了。”克西西说，“我一生接了太多有害质，不好已经是多年前开始的事了。我因心脏疾病住院，又为了科研工作返回岗位，只是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一些无礼的士兵。他们砸碎仪，推搡我手的新人类研究员，并要求我把这些优秀的研究员开除，这导致了我疾病复发。”

“是你啊。”

    “事实证明她估了你对她的。不嘴上说得多么天坠，至少从你的政治活动来看，她的死并没有让你受到多大的震动。”安琪抱着臂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可惜。她善良丽，只是不够聪明，就像你说的，她大可以作为反战派的代表从宏观角度阻止你，但她最终只是选择了你的妻。当然

    安琪依然那样看着他：“你倒想得开。你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却还有无数人要继续生活在这样的人间。”

    安琪脆利落地回答：“没有。”

    “我知。”安琪把撇向一边，“你的妻为阻止你研发武自杀亡，这在当时可闹得沸沸扬扬。她要是知在那之后你依然我行我素，应该会死不暝目。”

    “可能吧。”克西西闻言忽然又笑起来，“那么会有人来接你吗？”

    克西西耸耸肩：“如果你是因为在新闻报刊中见过我，所以幻想了我的样，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你呢？印象中我可从不认识您这样一位小。”

    相遇，幻觉，新

    “你后悔吗？”安琪问他。

    他端着茶，着镜，鼻方胡郁，微微地笑着：“你好，小。”

    于是那人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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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很快，安琪便反应过来自己没必要和面前这家伙废话太多：“我和你说这些嘛呢，你应该只是我在大痛苦中产生的幻象而已，是我选择了见我最想见的人。”

    克西西摇：“我永远是这颗星球最忠实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