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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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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青词又接不上话了。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谢兰也很快收拾好心,将那包糖糕供奉在岁暮寒前面,便算是祭拜了,随即与栾青词一起走祠堂,很识趣地话锋一转,“对了,师兄,早上我听说路家事了,还发了召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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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门之中必定有不少人会去,栾青词不凑这个闹,谢兰没说,他也就没当回事,比起这个,玉奚生才更让栾青词疼。

    “来看看他们。”栾青词轻声说。

    栾青词有些神。

    当一个人同这个世界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时,牵绊就无法再割裂。

    召仙令意为辖地有妖邪,凭我一家难以降伏,故广开城门,诸仙门尽可手,路氏备酬金,直至此事妥善解决,所得宝仙草等由所有手之人去分。

    若非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这么打自家的脸。

    于是也就有些明白师尊了。

    那些残酷的景象最终都成为了这里一个个净冰冷的玉牌。

    “他们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往这儿一挂,剩的,都得活人承担。”谢兰叹了气,神分明是悲伤的。

楚朔风的佩剑,名为岁暮寒。

    栾青词闻声回,瞧见谢兰正站在门,手里提着黄油纸包,脸上神错愕,正瞧着他。

    最后一句叹息带着怅然。

    过往他觉着自己通透,看淡生死,旁人死活与他毫无系,可那是因为那些人本与他就没什么关系。

    谢兰沉默了一会儿,才笑说:“好,朔风嘴馋,从前还许什么豪言壮志。遍天不平之事,吃遍天珍馐。我这不带了他从前吃的糖糕,也来瞧瞧其他同门,还是他们好啊。”

    栾青词不明白,便问:“什么?”

    栾青词想了想,说:“哦,禹城路家,嫡系不是没了吗?”

    栾青词站在祠堂门,他那天亲看见血成河的玄都山,到都是尸首,有同门的,也有敌人的,断肢残骸遍地,血了玄都山的清玄河,生生将河都染红了。

    “如今家主是个旁系的,好像叫路松。”谢兰说,“应当是了大事,否则不会发召仙令。”

    他其实一直不明白师尊,为何要将自己禁锢在三重雪,又为何要为苍生殚竭虑,而现在看着这些毫无生息的玉牌,栾青词便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每一次想到那场杀戮,心尖都会隐隐作痛的觉,羞惭与愧疚近乎将他淹没。

    禹城在玄都偏东,世家姓路,当日跟九幽谷一起攻上玄都山,也有他们一份,之后栾青词独一人灭了路家嫡系一脉,杀得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