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 大骗！”

    梁颂晟摘一只耳机给余念拨电话，又和司机说：“师傅，麻烦加快速度。”

    “同志，这边限速八十，大过年的，不兴开快车，咱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手机响了十几声，没有人接。

    梁颂晟退回直播间, 系统提示主播已线。

    梁颂晟看表，二十三五十一, “师傅，麻烦您了, 我希望在十二前到。”

    司机加了油门，“放心吧, 再有三分钟, 准到。”

    车停在别墅门。

    梁颂晟飞奔上楼, 现在余念的卧室门。

    瘦青年蜷着躺在地毯上, 他睡得很熟，眶红彤彤的，睫和脸颊挂着泪。

    梁颂晟脱掉外，搓的手才将人抱起，送到床上。

    也许是消毒味惊扰了他，梁颂晟把往后错，余念却反方向往他怀里扎。

    梁颂晟坐在床边，帮他去泪痕，默数着秒数。

    五、四、三、二……

    指针拨向零，炮声响起之前，梁颂晟捂住余念的耳朵。

    熟睡的人乖乖蹭他，并没有受到影响。

    待炮声消失，梁颂晟捧起余念的手，用小到听不清的声音，温柔对他说：“念念，新年快乐。”

    一夜安眠。

    余念抱着熊打了个哈欠，抓了抓，又把翻过来。

    光明媚，他眨眨，床边却生个绿油油的影。

    余念以为没睡醒，准备接着睡。

    绿油油却开说话了，“醒了？”

    余念猛地坐起，“你、你怎么在这儿？”

    绿油油：“不是说好的，一起守岁。”

    余念：“……”

    哎？什么时候说好了？

    “但有的人零前就睡着了，我只能帮他守了。”

    余念心里蓬蓬的，“你零前就回来了？”

    “守岁当然要在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