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熄手机，也朝她看来。

    轻描淡写的一，没什么绪在里面，却叫人有——

    平地惊起一声雷的慌寂。

    对视数秒，他开淡淡问：“有过翻译经验吗？”

    她手指，说：“有过三次，分别是导游、艺术展览以及一次尽调访客会谈。”

    察觉手抖得有些厉害，梁招月用力抓住笔记本电脑的底。

    徐明恒说：“这经验还丰富啊。”

    周云川略微沉，像在思忖，片刻后他问：“带名片了吗？”

    梁招月声音低了许多：“我还在实习，目前没名片。”

    他默了几秒，手腕一转，手机递到她面前：“输你的号码。”

    她第一注意的是他的手。

    手指修，肤匀白细腻，看着就像是养尊优的，从没受过什么苦难。

    随之而来的是震惊。

    震惊他真将徐明恒的话听去了。

    从他手里接过手机，输完号码，她侧过脸，问：“备注我要怎么写？”

    他言简意赅：“名字。”

    她照，输完自己的名字，了确定。

    界面回联系人列表，她也不敢多看，第一时间把手机递还给他。

    周云川拿回手机，手指在屏幕轻一，没一会，梁招月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一串陌生号码。

    她正打算摁掉，周云川淡漫的声音徐徐传来：“这是我的号码，你明晚有空吗？”

    她声音几乎是颤抖的：“有的。”

    相比她的张，周云川可谓是平静至极，不不慢：“明晚我要见一个德国人，他有收藏国画的好，详细况我会让助理发给你，至于薪酬……”

    他微顿住，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一旁的徐明恒适时说：“一晚上五千，那老的夫人对咱们这边的酒很有兴趣，到时也麻烦你了。”

    她有想过周云川要号码是将她作为备选，却没想到是当场直接定了。

    梁招月受若惊，忙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周云川，没再作声。

    将疏离淡漠表达到了极致。

    徐明恒又是那副调侃的吻：“你表怎么跟要上战场似的。”

    梁招月尴尬。

    徐明恒还想说什么，这时周云川掀起，淡漠地扫了他一。

    见状，他立止声，坐回自己的位置。

    也是这么一个可以忽略细节的瞬间。

    梁招月看在里，心徒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