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直说来意：“明天我母亲生日，她知了我们的事，想见你。”

    她有些意外，随即想到孟安安那条朋友圈，说：“我这边没问题，都可以合你。”

    闻言，他眉间微扬：“没其他想问的？”

    她一时没听懂：“问什么？”

    他怔住两秒，半晌，淡淡笑，说：“你就这么放心我？我说什么你就合什么。”

    她算是明白他上一句话的意思，跟着笑了笑，问：“那你会骗我吗？”

    她睛一如既往的明亮，笑着的时候，睛更是明朗了几分。周云川看着她，自午接到母亲电话那会积累起来的烦闷绪，这会渐渐消散，直至然无存。

    他没直接回她答案，而是反问：“那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球被踢回来了，梁招月认真思索了好一会，想到之前的，她很是笃定地说：“你不会。”

    雪飘飘渺渺，落在她的脸上，有纯净的，周云川不动声地凝视她。

    见他许久没作声，只是看着自己，梁招月左右思量，一边偷偷觑他，一边说：“我对你很放心，但是你要是想让我问什么，我也可以合的，就是我可能问得没有分寸，你可以给我列大纲。”

    是有几分讨好在里面的，周云川不由得轻笑了声，是很无奈的一笑，也有一绪被照顾到了的安抚意味，他说：“列大纲？想当记者？”

    梁招月知自己闹了笑话，忙摇辩驳：“没那个计划。”

    周云川眸笑意浅浅，看样是取悦到了，梁招月暗暗松了气。

    北城的冬夜到底寒冷刺骨，周云川敛敛眸，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退到一旁，说，“上车。”

    “哦，好的。”梁招月弯腰坐车里，周云川轻声掩上车门，然后绕过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来。

    梁招月的视线是跟着他移动的，更有甚者就那么明晃晃地盯着他看，一直到他上车也没收敛，周云川系好安全带，抬，猝不及防就撞上她的视线，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躲闪，好一会，他问：“怎么了？”

    梁招月意识：“没什么，就是觉得……”

    意识到那话可能不适合说，她及时停住。

    周云川问：“觉得什么？”

    梁招月踌躇了一会，说自己的所想：“你好像开心的。”

    周云川角微扬，说：“难我刚才来的时候心很差？”

    她稍作犹豫，而后：“虽然不知那会你在为什么发愁，不过你现在开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