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愿的。”

    他不由扬眉，是有几分逗趣在里边的。

    梁招月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说话快不过脑，嘴瓢了吧。前几分钟才反思过的，这会又犯了，她补充：“我不过是在履行我们当初的协议条款。”

    周云川看着她，淡笑不语。

    梁招月知这话无异于多此一举，又或者盖弥彰，索沉默了。

    半个小时后，周云川登机。

    临行前，他说：“这次事多，回国的时间不确定，有什么问题你找江柏。”

    梁招月说：“好，”又说，“你注意安全。”

    他嗯了声，没急着过安检台，行人匆匆，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有话对她说，梁招月等了一会，只听他说：“我忙起工作没什么时间看消息，假如你真有事找我，我回复不会那么及时。”

    说完，不等她反应，他转离去。

    梁招月目送他过了安检，直至人看不见了，她才慢吞吞地转往回走。

    刚才他是什么意思？前一秒还让她有事找助理，一秒又解释自己回复消息不及时？

    这是在暗示她可以些什么吗？

    怀揣这可能，梁招月在机场静坐了很久，直到周云川的那趟飞机起飞了，她才迟迟离去。

    19

    ◎【三更】一边清醒，一边沉溺不可自。◎

    元旦假期一晃而过, 回到学校，梁招月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方面她随着导师赵允参与奥方科技的日常工作，一方面她又在忙碌期末的文献作业。

    期间, 孟安安倒是来学校找过她一次。

    一是为那天父亲的态度歉，二是送梁招月落的一份礼。

    孟安安把领带递给她，说：“那天逛商场给你买什么你都意兴索然, 唯独给哥哥挑礼最上心, 偏偏你忘了带走这件礼。”

    那天逛商场, 大分时间都在珠宝店上。后来楼时, 梁招月无意看见一家男装店，盯住看了许久, 孟望夕注意到她的视线，问她想不想去逛逛。她话里是有些劝诱在里边的, 好似知梁招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梁招月也没扭，走那家店逛了起来, 挑来挑去, 在孟望夕和孟安安的打趣，最后选了一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