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还没缓去，梁招月冷不防听到余淼问：“招月，你不太对劲。”

    梁招月困惑：“哪里不对劲？”

    “你……”余淼顿了顿，往问，“难那晚你没骗我，你真的是谈恋了？”

    梁招月眨了眨，重重地，说：“那晚确实没骗你。”

    余淼眯起睛看她，笑：“那会早晨，脑迷迷糊糊的，我以为你当时逗我玩呢，觉你就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

    梁招月低，不怪余淼会这么想，她确实冲动了。

    夜渐落，街上的灯陆陆续续亮起，一冷气席卷而来，梁招月了鼻，瞧见上的围巾，恍然想起这是那天早上周云川送她回来时，随手拿给她的。

    此刻，鼻尖除了天寒地冻的冷霜气味，依稀还能嗅到来自围巾的淡雅气息。

    见她始终沉默不言，余淼就知自己猜对了，拉她走街边的一家咖啡厅，细细慢聊。

    “这几天太忙了，都忘记你要和我说这两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变化这么大。”

    到底是多年好友，梁招月也没想隐瞒，将自己和周云川的事和盘托，包括结婚的实际目的，甚至连这次来纽约和费城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没遮掩。

    余淼听得目瞪呆，消化了好一会，才说：“难怪那天你说要多住几天时，表那么心虚，原来是目的不纯哦。”

    “……”梁招月低承受她的调侃。

    余淼叹了气，又很是不理解地问：“就因为喜他，你答应了协议结婚？”

    梁招月：“不答应，我和他以后大概也不会有集了。”

    余淼觉得还是太轻率了：“可是你们现在这样也是没有未来的，为此你还赔上了婚姻，值得吗？”

    对此，梁招月很是看得开：“说以后太遥远了，比起未来，我还是更想抓住当。”

    “招月你别怪我问得太多，”余淼犹豫了一会，说，“是不是你受家里的影响，所以迫切想要一个家的温，才答应了这……无理的协议？”

    梁招月没急着回答，她思考了很久，说：“有一这方面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我真的喜他这个人，在明知这是一场易的况还是全力以赴。”

    余淼不是没有谈过恋，从中大学到现在读研，她往过好几任男朋友，但没有一任是她拼尽全力都要维系来的，一旦现不合适、有分歧的况，那就好聚好散和平分手。

    像这以协议方式开始的婚姻，从来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她也本不会考虑。总的来说，她谈恋倒更像是满足自我绪价值。因此，她实在不能理解梁招月为什么会因为一段本没有未来的，破釜沉舟般地投。

    她说：“那你想过没有，协议结束的那一天，你怎么办？”

    梁招月神极是平静，她一边搅咖啡，一边淡淡说：“那我到时就拿着和他易的钱，找一个和他差不多的替养着，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