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证券所在的大厦，虽然电梯没有分层人员和普通员工使用，但遇到这况，梁招月和杨雨欣都很意识往后退一步，等候一趟电梯。

    钱凯倒没什么架，伸手了开的钮，然后说：“都来吧，别这么见外。”

    去年实习时，梁招月帮忙他送过不少资料，是以还算熟悉，如今她又赶时间，况且他也这么说了，她朝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走电梯。

    一旁的杨雨欣见状，抬了眉，也跟着走电梯。

    电梯空间还算大，虽然只有三人，但其中一位是其他门领导，两人都不敢看手机，沉默了一会，钱凯的声音突然响起：“梁招月，你对财务数据这块是不是比较熟悉？”

    梁招月被到名，先是惊讶，随即又反应，说：“对，我本科是财务方向。”

    钱凯若有所思，又沉默了会，说：“有没有考虑来我门？去年那一群实习生，我对你印象比较，踏实肯活，后来听说陆平把你招来，我还后悔迟了一步。”

    梁招月知这话是场面意思居多，六在银海证券的业绩是最好的，每年都稳定排在第一名，但相对的压力也很大，而且总有把员工当成牲使用的传闻，更重要的是，对女员工似乎很不友好。梁招月说：“谢谢钱总欣赏，我手上还有项目在行，可能不太方便。”

    钱凯笑笑，说：“你好好想想，将来要是有什么想法，迎你来找我。”

    话落，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钱凯先一步走去，梁招月等他走去几步远了，才要去，杨雨欣快她一步，撞了她的肩膀，走电梯。

    像是故意似的，她还回看了梁招月，说：“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了，真是抱歉。”

    说完，蹬着跟鞋也不回地走了。

    梁招月：“……”

    梁招月莫名其妙了一会，到底没太较真，左右就是同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接，这些旁人不了她的，更犯不着较真生气。

    她驱车赶往北城机场。

    今晚周云川的航班还算准时没有误，接到人后，梁招月照常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周云川揶揄她：“还真不嫌弃我一的灰尘。”

    她蹭了蹭他的，说：“我在外也忙了一天，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她安人的方式总是如此特别，好似就要放到和你一样低的尘埃。

    但不可否认的是，周云川很喜也很享受这样的安方式。

    总是让他觉得这繁忙匆匆的尘世，他不再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也有这样的一个人，愿意和他保持同个频往前走。

    虽然他暂且还没有想好将来和梁招月要何去何从，但这相互依偎的生活状态又是他不愿放弃的。

    因此，他没在去年十月的既定日期，拿那份协议。

    他还不想和她结束。

    至少当是没有这个想法。

    至于以后，那还是很远的事。

    他对那份协议保持沉默，而梁招月对此也没有提起的意思。

    他和她在这件事上是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存在的。

    既然双方都装聋作哑要继续去。

    周云川想，他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偶尔，他也有私心的时刻。

    截至目前为止，不愿她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便是他最大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