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朝他和姜瑶笑了，说：“今天谢谢你们的款待，宝宝很可，祝愿她快乐成。”

    从山庄来，梁招月整个人安静极了。

    她安静得有些颓丧，一也没有平时的活泼明朗，周云川以为她是聚会一天来疲惫，还要赶回公司理工作才导致的。

    上了车，他系好安全带，转过脸，见她呆呆地坐在那，解开刚系好的安全带，倾过，正要帮她系上，梁招月快他一步，先扣上安全带。

    他略一扬眉，看了看她，见她安安静静的，神有冷，他坐好，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很累吗？”

    梁招月整个脑糟糟的，乍然听到他的声音，依旧那般平静，仿佛什么事都不能挑起他的绪一般。

    她第一次不带任何滤镜和地去看他。

    她就想，当初到底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天真到以为自己是个例外，能够逐渐化他，乃至他的生活。

    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谁都怪不了，要怪的只有她自己。

    她甚至怪不了周云川。

    早在纽约告白那晚，他就说得明明白白——他不考虑一段稳定而久的婚姻关系。

    是她孤注一掷，非要纵一，如今摔个粉碎骨也算是她的报应。

    她悲哀地想。

    她只想喜他。

    可得到的却是报应。

    真是可笑、愚蠢至极。

    周云川还在等她的回答。

    而梁招月已然没有应付他的心了。

    她过去所有放在他上的，到今晚，总算是走到熄停的时刻。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前漆黑的夜景，说：“开车吧。”

    周云川握着方向盘，听到这话，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半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启动车，驶离山庄。

    姜瑶站在门，看着那车亮着灯远去，说：“这周云川也会献殷勤了，以前可没见他这么积极过。”

    平时最打岔的余浩和徐明恒今晚倒是难得的安静。

    她好奇，看了看两人，又去看姚崇景，姚崇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的事谁说得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姜瑶对此倒是格外认同：“这事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时间已晚，半山腰的风越来越大，得人实在发冷，四人转回到屋里。

    -

    去公司之前，梁招月先回望京新景取工牌。

    门前，她和周云川说：“今天在外待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在家休息吧，我自己过去。”

    周云川说：“我送你。”

    她就要再次拒绝，见他一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动了动，末了，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说，率先走电梯。

    他愿意送就送，至于他为什么送，梁招月却无心再去揣测了，也不会再自作多。

    周云川随后跟上。

    到了银海证券大厦，梁招月要车前，她盯着握车门手柄的手，说：“我可能要加会班，时间还不确定要多久，你要不要先回去？”

    周云川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奇怪她为什么是背对自己说的，回：“我在这等你，”顿了，又说，“你上去多久我就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