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摇：“没有，我刚刚在想，可能他也要加班。”

    陆平笑了：“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既然决定了除夕后要加班，梁招月想了想，还是给远在城的余淼说了声。

    余淼在那边叫苦连天：“这都什么运气，我过年也要加班！加班这东西能不能地球。”

    梁招月说：“那咱们还真是苦到一块去了呢。”

    余淼啧啧：“不过我还好，我爸妈过来陪我。”说着，又问，“你呢？到时你家那位过去杭城陪你吗？”

    她第一次沉默。

    余淼故意调侃她：“怎么，你家那位这次不勤快地跑到杭城找你了？”

    梁招月用指尖去戳桌面，说：“他还不知。”

    余淼说：“那可真是考验他的一个好机会，去年你可是追到了纽约，这次是在国，就看他能不能谅解你，追过去了。”

    梁招月想，已经不用考验了。

    晚上忙到六半，梁招月给周云川发了一条消息，说是要加班，大概要凌晨左右再回来。

    周云川工作了一天，想到梁招月连续两次泪，这在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她在他面前从来是笑意澄澄的样，就像偶有失落，但从未那么悲伤地哭过。

    到底是不放心，他提前班，本想去公司接她，后面想想，脆回家准备晚餐。

    他依稀记得在费城那次，他不过是了一顿晚餐，她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既惊又喜。

    过去都是她照顾他绪居多。

    周云川想，偶尔也可以反过来。

    他回来得比平时早，周姨很是意外，忙问他是不是什么东西落回来拿，听闻周云川是提早回来给梁招月准备晚餐。

    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会煮？”

    半个小时后，看着一锅噗噗沸腾的鱼汤，周姨说：“你……”

    周云川继续理材。

    周姨在旁边看着，突然说：“难怪。”

    他问：“难怪什么？”

    周姨说：“上次你和招月从国外差回来，我给她菜，她还特意问我你以前一个人在家怎么解决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想是侧面从我这边打探你以前的消息。”

    晚上的餐都由周云川一手理，本不到旁人动手，周姨看着也没自己的事，脆提前回家。

    离开前，她说：“待会招月回来看到你准备的晚餐，那孩大概会乐疯了。”

    周云川还真的想象了那个画面，末了，摇笑笑。

    忙到六半，见梁招月没有回来的迹象，他拿手机正想给她发消息，不料刚开梁招月的聊天界面，她的消息先他一步来。

    【月亮：突然收到通知晚上要加班，我大概忙到凌晨左右，你别等我了。】

    周云川读了两遍这条信息，抬眸，再看看一桌冒着气的丰盛晚餐，突然有说不的怪异。

    餐厅过分安静。

    好一会过去，梁招月没再发信息过来。

    他记得以前这个时候，她都会再加一条叮嘱，让他一定要好好吃饭，千万别随便应付。

    周云川又等了一会，属于她的聊天界面还是停留在上一条信息，没有再来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