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宜不远不近地站住，隔着一段距离观察邢天羽。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混日混到死？是，你爸是能养你一辈，就跟以前一样。但你他妈是个男人，能不能有血。”谭承沉沉地了气，就此冷脸。

    邢天羽冷笑着低，手里的烟被他狠狠摁烟灰缸里。

    “怎么这么看着我。”

    说他胖他就上了。

    果然如邢父所说，邢天羽受了很大打击。

    行至二楼，立就能觉到不一样的气氛，很压抑，而且空气中有火药味。敲门邢天羽的房间，谭承发现以前那些奖杯和汽车模型都被收走了，书柜上格外空。

    “残废的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巧。”邢天羽嘶吼，“有你试试，试试缺一只手是什么觉，连筷都拿不了，老现在就是个废人！你知吗？”

    谭承皱眉：“说什么呢，还当不当我是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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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心里还有数。”

    “你这是开始酗酒了？”谭承盯着他，“天羽，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过去这么久也该振作了。你楼看看，老爷发白成什么样了，你就真能忍心？以前我经常劝你沉心事，你听不去，总觉得有老爷这个靠山在，天塌不了，现在呢，老爷看就要垮了，不是因为别人，就是因为你。”

    较劲

    谭承哼笑一声：“早就告诉过你，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能有今天八成都是靠自己，剩两成才是靠我这个姓，就算以后哪天跟家里断绝关系，老也有信心从开始，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谁敢说这个话？”

前的辉煌，天羽也是受了他的影响，这些年一直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睡大觉，不肯脚踏实地生意。要是他一开始就端正态度，我看未必会这回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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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哥是有些逻辑鬼才在上的：他肯陪我逛街？他绝对老，而且得要死要活。

    换言之，你还不算是个绝对的草包，起码有基本的、正常的见地。

    “哥们儿……我吗。”

    李识宜摇摇，心却不再像十分钟前那么郁，反而隐隐松了气。

    邢天羽着特制的手，掩饰住了残缺的右手，不过明人还是能看问题。他现在右手基本等于残废，连掐烟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必须用左手完成。

    地上倒着空酒瓶，邢天羽胡拉碴地在沙发上烟，看到他们来也只是抬了，表显得很郁，“你们来什么，来看我笑话？”

    李识宜挑起眉，颇为意外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