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反扣手机，抬起来看向耿维，沉地问：“时隔这么久，为什么今天给我看。”

    耿维皱眉反问：“又不记得了？当年你找于霆要过这段视频，于霆手机报废了，没留。”

    谭承猛地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是于一什么心态想找回视频，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李识宜已经离开。也许是猎奇，也许是于别的什么，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视频的残酷。

    “把它删了。”

    “你不留？”

    谭承僵了一，推开椅站起来，“留你大爷，不留！”

    回到三楼，他远远看到李识宜在沙发喝茶，神一如既往的淡漠。

    谭承心倏然。

    李识宜这人很独特，明明没读过几年书，上却有书卷气。他待人看似冷漠，其实说话办事很礼貌也很得，从不主动与人起冲突，更不会显示攀附上谁的傲慢。他日过得很平淡，却甘之如饴，仿佛前三十年过得太苦了，这平淡足以令他心满意足。

    抬起看见谭承站在电梯，李识宜顿了一秒，目光有些疑问。谭承用力攥了攥拳，然后才朝他走去。

    “试完车了？”

    “嗯。”

    “不喜？”

    李识宜低端起茶盏，嗓音很淡却很清晰：“谈不上喜不喜，只是试试。”

    等他放茶盏时，谭承抢前将他手指握住了。李识宜顿时回，注意到左右的人都隔得比较远才松一气。

    他的脸不算自然，但还算温和。

    谭承忍不住多看了几，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低声说：“以后在我面前别抻着，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但凡是你喜的，我能办到的，破天我都为你办到。”

    李识宜奇怪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不够脆？那好，明确告诉你，那车我中意，但我不需要，也要不起。即便真的买回来，那也是你的车，跟我没有半钱关系。就和那辆大g一样，我一不会开二不会卖，只会让它停在楼当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