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江沉脸看着他。

    他哑声说：“我跟他断不了。”

    谭振江愣了愣，气得手抖。

    “爸，对不起，让你对我失望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歉，却是为了一个外人。看着大的儿向自己俯首，谭振江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可也说不一句话。

    谭振江摆摆手：“你走吧，以后没了总经理这个份，自己好自为之。就算找到李识宜，我看他也不一定会再正看你。”

    “……那您呢。”

    谭振江沉默少顷，直视儿的睛：“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但你得拿本事来，让你老我刮目相看。”

    回到李识宜租的小房里，谭承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过了很时间才意识到狗不见了。

    他爬起来在家里找了一圈，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了饿得奄奄一息的旺仔。

    “还以为你也跑了……”

    谭承给它了吃的，它狼吞虎咽，他倒在沙发上仰看屋的灰尘。

    等旺仔吃完了，到沙发上依偎着他。他却突然转过，一把将它拎过来，中迸犀利的寒光：“啊，怎么不？别他妈赖在我边，老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旺仔吓得汪汪叫。

    发完火他扔开狗，狼狈地捂住脸，过了许久才抓起手机，满脸凶狠地打字：“你现在满意了？我他妈一无所有了，因为你！”

    “告诉你，我们没完！限你一个月时间，乖乖现在我面前，否则老就把祝炀炀从学校绑了，老让你妹妹生不如死，有你就试试看！”

    “你他妈说对了，老就是人渣，没有底线的人渣！”

    三条消息发去，收获的是三个红叹号。

    本无法送达。

    谭承死死盯着屏幕，几乎不上气，脸上青暴起。他这咬牙切齿的表像是要杀人一样，仿佛如果此刻李识宜就在前，他能掐着脖把人掐死。

    可过了漫的一段时间，他又浑一颤，大大地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