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分钟李识宜才平息来，他将脸侧向车门那边，尽可能地远离谭承。谭承伸手想搭上去，但是又在咫尺之停来，手指慢慢收回，蜷缩成拳，死死地握住。

    “我再警告你一遍。”他低声威胁，“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想着暴自己，更别想着回去坐牢，老跟你的账还没算完。”

    看着车窗上李识宜的脸，僵、沉寂、冰凉，完全没有顺服的意思，谭承咬了牙。但李识宜脸上的肤在微微反光，大概是刚才反胃得太厉害，嘴角挤了生理泪。

    这个人永远周铠甲，也就偶尔一小块肋，比如颈后的肤，比如底这一反光。但就这一，足够把谭承的心扎个遍，疼得不能自抑。

    他脱外扔在李识宜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会勾起什么回忆，会让李识宜多反。

    “冷就披上。”

    李识宜动都不动。

    谭承脆暴地罩上去：“披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李识宜不再反抗了，因为他没力气了。谭承的心也快碎了，从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就像是守护家小的豹，警惕、凶狠又带着一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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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正好写到新的开始，觉还不赖。你们觉得呢？

    反悔

    李识宜不肯说住址，谭承只能把他的手机抢过来翻，最后还真让他给翻到了——外卖件里有。

    “你平时就只吃这些？”他皱起眉问。

    最近一个月李识宜几乎每天叫外卖，均价却只有十几块甚至是几块钱，突破了谭承的想象。他既恼火又心疼，嗓门不由自主抬了起来。

    “又脏又没营养，吃去要能好老跟你姓。”

    “还他妈全是辣的，不知自己胃不好？”

    李识宜闭着靠在座椅上，半反应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