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颈后那一截雪白的肤，闻着他上的气息，谭承心里和得一塌糊涂，低声安抚：“别张，刚才是吓你的，也没想吼你……我就是动……特别动，真的。宝贝儿，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你说什么？”

    谭承双赤红，死死地盯着他。他站起来，也不回地往大门走，谭承在他后耸然起立：“你敢再走一步！”

    谭承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脸上的血。”谭承掏纸巾。

    说完以后，周围的空气都静来，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灯的蛾在打转。

    劫后余生的滋味儿其实还可以，何况最在乎的人就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摸到脸的距离。谭承转看着他，觉这个人像是有什么力，这么一张清汤寡的脸，却让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谭承没有会过一个人的觉，他只知李识宜是他的，这是不容挑衅的事实。

    他把抬起来，疲倦地看了谭承一：“再纠缠去就没意思了。”

    谭承径直把人扛单人病房，脚向后一踢，猛地关上了门。他往周围梭巡了一圈后，最终将人摔在了病床上。过程中李识宜的砸到床架，疼得他目眩，差儿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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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识宜……”

    谭承站过去，李识宜皱起眉，自觉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谭承脆一坐，把他也一把拽来，迫他坐到自己边。

过去，让他变得铁石心，不再柔的一面。

    李识宜回过，目光在他脸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不用了，我过会儿去洗脸。”

    李识宜把脸侧开：“我们两清了。”

    李识宜静止来，无声地瞪着他，接着翻蜷曲，看不是羞的还是气的。谭承一把将他抱到怀里，从后面贴着他：“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他们拿刀砍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跑？你要是跑了我谭承一辈不会再缠着你……”

    “我说我们两清了，以后你不欠我的，我也不会再受你摆布。咱们俩井不犯河，你走你的关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剧烈挣扎，双在床上猛蹬，谭承一不二不休，脆跪到他上把人死死压住，“老实儿！再犟老就在这儿睡你，我说得得到！”

    “今晚我他娘的就渣给你看。”

    距离太近，李识宜浑肌绷。

    谭承抹了把脸，上前三五除二把人扛起来，熟练得像扛麻袋。李识宜上半倒挂在他肩上，气得低斥：“放我来！这是什么地方，你——你简直人渣！”

    谭承怔了一，低声：“你先说。”

    “谭承。”

    李识宜顿住：“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