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很凉，沁人心脾的那凉，顺着咙慢慢到胃里，很提神也很。陈涛一大：“怎么样，本地老牌，还不错吧。”

    “嗯。”

    “你啊，觉得好也是这张脸，觉得不好也是这张脸。跟你朋友耳朵是清静了，心里老觉得不踏实，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识宜双目的确很平静，把所有绪都藏在眸之。

    陈涛眯了眯，定定地看着他，以一闲聊的气问：“有没有想过在宁波定来？”

    李识宜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算定来。”

    “找个伴，成个家，一个人变成两个人，那就算是定来了。”

    “没想过。”

    “没想过可以慢慢想啊，宁波适合居。”

    路对面，车里有双睛一错不错地望着李识宜，见他微微低着，手里握着一罐啤酒，很时间没有说话，就像是一株蓄的植，敛而沉默，自有其引人之。

    “我不知。”李识宜轻声，“以前试过跟一个人在一起，最后发现并不合适。”

    以后应该也不会了。

    以前他还想过有一天结婚生，现在觉得那都不切实际，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怎么保证一个家的幸福？

    况且，连他自己都很难想象，除了谭承他还能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也许就连谭承都是个意外。如果不是谭承恰好闯他的生活，又一直态度地他，以他的格或许不会跟任何人产生羁绊。

    以前一心只想报仇，现在他漫无目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谈不上什么远规划。所谓的幸福，或许永远只是少数人的奢侈品。

    陈涛哗然：“难你就没有想的事？”

    李识宜想了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