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识宜来，她忍不住问：“谭哥不会是在洗碗吧？太打西边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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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不一会儿祝炀炀就回房了。早上起得太早，李识宜闭上躺了一会儿，模模糊糊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手背，睁一看是旺仔。

    他推了李识宜一把，动作有些暴，李识宜差儿一个踉跄，被他条件反地搂住腰，然后又猛地松开。

    吃完以后李识宜把碗端到厨房，谭承跟去，刚站到后他就浑僵，神当中的戒备显而易见。

    祝炀炀状态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有烧。她刚吃过药，看似举着一本书在念，实际耳朵一直在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李识宜沉默以对。

    “你敢。”

    谭承受一把火烧到了心窝里，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在自己……但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谭承咬了咬牙：“你说你能什么，饭得那么难吃，碗也不会洗，天天就等着我伺候你。”

    “没让你，”李识宜淡，“我是想把碗洗了。”

    谭承气不打一来：“算了，你走吧，我来洗。”

    “这算是解释？”

    祝炀炀是难受，剩两个人是面对着彼此难受。明明昨晚的气氛还算缓和，今天被太一照，那温存又消失殆尽。

    现在的孩都金贵，最怕相互传染。

    “……”李识宜眉轻蹙。

    “老师说要彻底退烧了才让校门。”

    “对不住，占了你的地方。”李识宜平声，“我可以今天午就走。”

    虽然谭承一直没跟李识宜明说他的病是怎么回事，但李识宜自己心里也明白，病在谭承上。他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罪魁祸首这么亲密，那对李识宜而言是羞辱，也违背了他的人原则。他痛恨谭承，不完全是痛恨这个人，而是痛恨对方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心安理得地活了这么多年。

    “对我来说你他妈比易碎品还易碎……”

    “我说别在这儿碍事，赶去。”谭承接着推搡他，被他瞄了一。

    “你不用这样。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易碎品。”

留来自讨没趣。”

    那嗔怒的神加上刚吃完饭红的脸，不仅不显得冷漠，反而像是毫不设防。

    谭承简直想张嘴咬他一，心里又舍不得。妈的，碰他一都舍不得，更别说咬了。

    一顿早饭吃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看你的书。如果没什么事午就回学校。”

    谭承愣了一，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懂了，这是让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