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收起牌，笑着扭了扭脖：“放心吧老板，我们是专业的。你们两个，去守着大门，一会儿人来了直接往脑袋上砍，砍死了算我的。”

    李识宜缓慢闭上，轻微动了动。

    话音刚落，邢天羽揪起他的发又是狠狠一撞，登时就撞得他几近昏迷。撞完之后邢天羽一把拧过他的，看着这张大半都是血的脸，低声冷笑：“劝你省省力气，我是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你死了我就没戏唱了。”

    挂了电话，他扭对那几个打手说：“还他妈打什么牌？家伙拿好，今天不把他们俩给了结了我一个儿都不会给。”

    邢天羽狠狠了他两耳光，旁边几人反应过来，拦了一：“再打就废了，你不是还想留着他威胁你兄弟吗？”

    他嘴又动了两，但音量还是太低了，邢天羽起走到他前。他颌轻抖，哑然笑：“……我说你的手……是你活该。”

    如果谭承现在杀过来，胜算能有几成，如果他被解绑，还能不能解决掉一两个人，或者先把对手的刀抢一把过来……混的思绪占据了李识宜的大脑，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半昏厥了。

    “你他妈找死！”

片血模糊中看着那张狰狞的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手一松开，李识宜脱力般垂了，脸因为剧痛而煞白。

    邢天羽转：“你说什么？大儿声。”

    李识宜抬起苍冰一样惨白的脸，嘴闭。在反复的耳鸣中，他已经接近麻木，神却张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听起来这帮人像是亡命之徒，手上很可能背着人命，所以现在不谁来都是送死。

    不知过了多久，邢天羽接起电话，“喂，到哪儿了？再给你最后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每迟一分钟我就剁他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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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吧。”邢天羽坐到旁边，寒凉地盯着他，“等着我最好的兄弟自己送上门来。”

    邢天羽脱手：“看到我这只手了吗，都是拜你所赐。我早就发过誓，不从你上讨回来我不姓邢！不过你也不用怕，我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留着对我还有用，谭承不是想检举我吗，那我就让他看看，卖兄弟是什么场。我要让他睁睁看着我折磨你，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把你的手指一剁来的。”

    李识宜半闭着艰难息，他意识模糊，时间的边界也变得很模糊。视线的余光里，仓库外的光线似乎在变暗。地板上积了一小滩血，一滴一滴从他上滴去的，然后又一透，彻底洇地上的灰尘里。

    李识宜心脏猛地颤动，厉声喝：“你这个疯，有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