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宜只能不说话了。

    谭承一边轻轻啃咬他的伤疤，一边混地忏悔：“我他妈真恨我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对你？看着邢天羽他们那么欺负你，我他妈居然一句话都没说，真他娘的傻！”

    要是科学家发明时光机，他第一个报名回去中的自己两个嘴，打得越响亮越好，把当时年少虚荣冷漠的自己醒。

    “有好几次我都想制止耿维他们，但没意识到事会那么严重，我以为他们就是图个新鲜，最多动一两次手就算了，而且我从来没授意他们打你，更没让他们你退学，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识宜沉默地听着，看似没有反应，手指关节却收得很，指甲嵌在掌心，只是觉不到疼痛。

    谭承盯着他，鼻一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他妈活该为你吃苦受罪。如果当时我能站来保护你，一切就都会不一样……是我太王八。”

    李识宜把手走，脸侧开，“你错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是我自己力量太弱。”

    这些年支撑他走来的，就是一气。他需要让自己大到足以反击、足以以牙还牙，这才算给当年的自己一个代，也是对祝老师最好的告。

    至于谭承的保护，他从来就没想过。保留来的那善意，也是因为冥冥中的差错，而不是渴望谭承能拉自己一把。不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认为谁能拉自己一把，自救才是路。

    “我不想说这些了。”

    谭承沙哑：“好，以后都不说了。我把嘴闭上，以后家务活我，饭我，狗我遛，你不想听我说话我就当哑。”

    李识宜双手摁在脸上笑了笑，“扯淡吧。”

    “没人跟你开玩笑，老认真的！”谭承举起三手指，“我他妈对灯发誓，以后但凡有一丁对不起你的地方，直接让老天爷灭了我！”

    李识宜尴尬地摇摇：“你现在就哑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