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的。我愿拿我的俸禄来……”

    祝缨：“不用，府里。以前我县令的时候就有心修县志了，到了安南事多，读书人也不够用。如今你们愿意领职就好。”

    “咱们先收集……”

    四人一顿饭吃得很快，祝缨三两把胃倒满，三个姑娘吃得都不多，刘昆饭量涨了一，也只添了一次饭。吃完就又凑在了一起商议。三人读书多，祝缨修过方志，先将篇章大类定，剩的就是往里填容。

    刘遨先问祝缨生年、父母祖上之类，祝缨：“我的年纪倒有，别人的都没有啦。祖先名字也要有吗？”

    “当然要有，”刘遨说，“立传呢。”

    “祖先的名字早失传了，现在这些都是我起的。”

    “啊？没有记述么？”

    祝缨又只好告诉她们：“我生来没有籍，隐也算不上，算个黑吧。当然也没什么记载祖上的东西。”

    “诶？”

    祝缨倒不介意，讲了讲自己的来历，都是后来于妙妙要招赘才帮她上的，讲着讲着拐了弯儿，又说到了于妙妙。三个姑娘听传奇故事一般，听了半夜才听到上京。

    祝缨：“时了。”

    外面放起鞭炮来，故事，暂停了。

    ……——

    刘昆的假期结束的时候，带着一肚的意犹未尽，一步三回地回普安州了。其实祝缨不大讲自己的曲折事迹，多是她一语带过，姑姪三人必要追问，才略说一。她说的很多的是一些女的小故事，有自杀的，有逃亡的，有被害的，有害人的……

    难为她记好，至今说来仍让人听得迷。

    刘遨更在意祝缨自的经历，刘衍又想问祝缨断案时的想法，刘昆则想知她都怎么治理辖的。

    一个假期，祝缨净哄孩讲故事去了。

    好容易刘昆走了，祝缨也觉轻松了，她了起来：“好了，活活！阿炼今年可算能够早些回来了！”

    刘遨：“苏大人她们回来得更早呢！您别忘了，她们得拨人手给我们使。”

    “忘不了。”

    苏喆等人一回来，就遇着祝缨又是拨人、又是拨钱、拨，给姑姪三人使。她听了要修方志，便说：“这是件大事，当然要给的！”

    巫仁、项安两个也需要合，两人忙说这就算。因为年前封账了，所以要晚上两天。

    祝缨：“不急，方志也不是一天就修好的，这几天先分拨一些，后续再拨。”

    “是。”

    祝缨又问苏喆：“孩呢？不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