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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想撬别人墙脚呢！”祝炼轻哼，上前一小步，轻轻说了皇帝撺掇自己的事。再说自己并无此心：“安南与中原是不一样的，他们不懂安南。我却知他们家没人值得信赖。”

给了祝缨。

    祝缨将信拿在手里，又问：“他们的还好吗？”

    祝缨：“行。我看过不了几天，那边又得闹喽。她先留在这儿，要用的时候，我再调她。”

    祝缨笑：“封王就藩，必有许多僚属，或有从龙之功，怎么他们竟无动于衷吗？”

    祝缨：“你很看好她？”

    祝青君自己在普安州走不开，只要不是大的战役，都不会用到她。一般西关都是各将校过去，如今也不是大打，不过每季有一两个小。祝青君认为比较适合新人手。

    咱们练兵，士卒可以什么都不想，学会听令就行，吃饱一、甲好一、刀好一，平时多教武艺、布阵，上阵的时候都能显来。将军不行，将军不上阵，很难懂战场的变化，不知怎么令。她得比这些士卒更熟悉战场。”

    祝缨：“还可以。”

    “这孩很周到，很伶俐，主意也正。这些日她营里也得不错，理纠纷、断案都来得。我不想现在就让她只能一个武将，我想让她多学些东西，她的安全……”

    祝缨听他说得自信，也不破“到时候”她未必还在。这样好，如果经营了一辈，到最后晚辈还是依靠她，她会觉得自己像到死都不能休息的老。

    “是。”

    祝缨与他慢慢地走在田埂上，听他说着京城的滴滴，米价了，人工反而没涨太多，看着依旧繁华，比安南大得多，总让人觉得有气无力的。遇到了四夷使者，因为有他们，正旦场面看着能安皇帝的。

    皇帝想要扶植宗室势力的想法，被政事堂与勋贵们联手，无地拒绝了。

    祝青君忙说：“并不是就定了，只是先考察。我已看了她这些时日，倒也可以。我与苏家小妹她们这

    祝炼：“姚相公说，没钱。”复将几个丞相的况也转述了，又有陈萌说的立储的事。如今看来，反而不如让个傻占着那个位太平呢。

    “是。呃……”

    金良夫妇过世了，金彪还好。郑熹两个女儿的家，也都去送了礼，她们也都有回礼，还有些好奇祝缨在安南的况。

    祝青君：“她有天份。都说刻苦有用，然而想要刻苦有结果，也须先有一天赋，一儿没有，那是缘木求鱼，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她有，又肯努力，年纪也合适，比我小一些，正好不断代。

    祝炼：“您何此言呢？庙堂之上……啧！安南总是安全的，咱们只休养生息。等到他们个圣君，咱们也不是现在的模样了，到时候也未必就怕了他们。”

    “是，”祝青君，“日后普安州又或者旁的什么地方，如果缺一个官，能不能也让她试一试？她功课也学得，事也得，都不比人差。”

    祝缨：“他们有什么可怕的？他们自顾不暇。哎哟，他们现在别自阵脚我就谢天谢地了。”

    祝缨都听了，慢慢地说：“你得很好。这一趟辛苦啦，新修的这条路虽有用，离京城还是太远了许多大事反应不及。京中没有信得过的人安南也难以参与京中事，要时刻关注，消息不能断，要会验证、分辨。我的旧识逐渐凋零，以后就要看你们的啦。”

    “这么早就定她？”祝缨很直接地问。

    祝青君：“若是西边再有事，我能不能让她跟着去学着儿？”

    “嗯？还有什么事？”

    祝缨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同青君见一面，咱们就一同回幕府去。”

    又有一中的消息，中据说是有的，因为朝贺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她态不对了。皇们有些躁动，哪怕是祝炼这样的蛮夷，也被与几个皇有关的人接过。祝炼都装作不懂，言必称蛮夷、离得远。不去掺和这件大事。

    “想栽培她？”

    “看着朗，也已有些老态。几位相公都见过了，冼相公也见了，他更老了，脾气愈发执拗了，王相公资历不如他，只能勉压制一。郑家去过了，还算安静。”

    祝缨不便在普安州常驻，祝青君心中不舍也只得送她离开。临别时，犹豫再三，询问祝缨：“您看阿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