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了一半的事。”他一个堂弟正被他提在家里训斥着要调个闲职呢。

    祝缨便不再挽留，将二人送府去：“他们不吃，咱们自己吃吧。”

    ……

    祝缨的相府，也与以前一样，饭。不过刘昆的堂兄弟们与女官同堂吃饭有些难受，都推说要回家孝敬父母，晚饭不在这儿吃。王允直、施君雅倒是在了，王允直能留来，纯是因为他亲娘给相府送了个厨。

    相府的官员里，女官不算多，但祝缨带来的女官却不少，祝缨都给她们安排了其他的职位。譬如祝彤，上还有兼任。比如小付，她是当年大理寺女吏的孙女儿，慈惠庵大的，有些医术，也被拖了来。

    初时都还拘束，后来渐渐放开。

    王、施二人也畅想未来：“将来河清海晏，一定要周游天！”

    王允直这话是对刘昆讲的，他比刘昆一辈，刘、王两家世，他是见男说男话、见女说女话，因刘昆又掌文书，文章又亦好，与她便谈得来。说这个，是因为刘松年曾经游历天，写了不少好文章。

    王允直因看一些“治世”的苗，便开始畅想了。

    刘昆：“只怕您走不三十里，就会因为吃不惯回来了。游学很苦的，有时候要自己捉鱼生火烤着吃。”

    “刘先生的烤鱼，好吃吗？”祝缨问。当年到刘府蹭饭，没蹭到这一味！恨！

    刘昆：“还、还行……”

    气氛很轻松，仿佛大治之事就在前，而不是姚辰英正在北方与齐王决战。

    吃过饭，王允直等人回家去，祝缨又与刘昆、祝彤、林风等人再议事。林风需要押解粮草北上，祝彤要留意中。祝缨对刘昆：“十二娘的文集，你好了没有？”

    “啊？哦，有一半儿了。”

    “来，刊刻，我钱。”

    “哎？”

    祝缨：“快着些。对了，南边儿还有消息没有？”

    考试结果是来了，但是现在安南也不是抓到一个识字的就要给官，而是要先试一试、教一教了。算来也过了两、三个月了，不知展如何。

    江珍从外面走了来：“姥，有信，好些消息。”

    刘昆惊讶：“好些消息？什么事了？”

    赵霁从后面闪了来：“哎哟，我算知我爹为什么会刻薄他们了——信、拜帖，是地方任上的。”

    南士们开始往京城递消息，又开始活动，希望能够在秋天的时候京见一见祝缨。

    祝缨乐了：“这不巧了么？才与王、施说没有合适的人。”

    你们不是有抱负吗？行，活吧！

    之前祝缨安排南士，没法挑地方，本不知会遇到什么事。现在政事堂给你们定了！连前提要都给你们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