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官，但我已经是丞相了，对我无礼，遇着了先打你一顿再说。

    施季行：“天如你者有几人？莫说女，就是男也……”

    “有多大本事就多大的事。所以我打算科考选材，没打算任人唯亲。”

    你要是任人唯亲倒好了！

    二人都沉默了，齐王未平，就算平了，朝局千万绪，两人扪心自问，没有祝缨这一回来，他们还在鬼打墙。接来的许多事，也还得是她。

    也可以请她再回安南养老，那就要牲牺掉一分大好的局面，两人又实在不忍。

    刘昆慢慢地说：“京兆尹告了病假。”从请假的那一撂里拿了最上面的一本。

    才把围给解了。

    王叔亮：“早朝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刘昆：“从上摔了来。”

    话题被行扭了过去，三人不再提这件事。刘昆有些忧虑地看了祝缨一，祝缨面不改。

    三人又办了一些公文，施季行抻了个懒腰，站起来要去透气，顺便对王叔亮使了个。王叔亮也站了起来，两人走到外面，正要寻个值房说话。王叔亮忽然指着不远说：“那是什么？”

    施季行也看过去，只见几个宦官正在往外去。宦官是常见的，但是他们牵了，装束包裹也像是要远门的样。施季行命人追上几个宦官，询问他们这是什么。

    宦官也理直气壮：“奉陛诏，往姚相公大营宣谕。”

    不是，军国大事我们怎么不知？

    王叔亮问是什么事，宦官：“陛手书，我如何得知？还请相公不要为难我。”

    皇帝手诏，常见，皇帝这生，他就不可能真正的守法。二人只得放他走，回来又寻祝缨商议。

    祝缨：“你们没把手诏顺回来看一看？”

    “不给看呀。”

    祝缨心说，“顺”呐！

    这是猜不到的，三人与姚辰英也没有亲密无间到可以询问这件事。王叔亮担心皇帝胡指挥，以致功断垂成。施季行也担心了起来。

    祝缨：“这事儿还得看姚辰英。给他写信。”

    “他能听吗？”

    “就说，只要是为了战事，咱们都支持他。”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