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 季修齐却傻了。

    他又扭，盯着窗，玻璃上的哭脸，逐渐变成了他的脸，他低声说：“我去。”

    “不能报警！”

    她浑发抖，“你还、还帮着隐瞒！伪造遗书！这是犯罪啊！”

    连绵不断的惊雷声，震得季修齐从回忆里脱离了。

    周仪景脸越来越凝重，“跟我去书房。”

    季修齐就要听周仪景的报警，突然被季万川打断了。

    周仪景不认同，“可——”

    他一锤定音，“尽快销掉那孩存在过的全痕迹。”

    他害怕了, 他想再去一趟加纳齐落，也许黎湛没摔死，也许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可他没有，他只是睁睁看着, 那单薄的影, 瞬间在消失悬崖, 甚至没发半儿动静。

    轰隆隆！

    他对上季万川的目光，声音暗哑，“您赢了。”

    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季修齐大大地息, 望着窗玻璃上那一张张好似哭脸的雨, 他突然掀开被床。

    酒店泊车员开来徐回周的车，停在酒店门前，徐回周到了，他立刻车接过徐回周的行李，笑着建议，“现在雨太大了，徐先生您等雨小再走吧。”

    雨越越大，徐回周退完房，拉着行李箱走酒店，才五，天已经开始黑了，这场雨来势汹汹，瓢泼般的架势，万皆看不清晰。

    周仪景打量着季修齐的穿着，眉心不着痕迹皱了几。

    他的梦里，不断循环黎湛被宋明彦推悬崖那一幕, 只要往前一步，或是喊一声，他都能救黎湛。

    周仪景站在外面, 穿着棉质睡衣，发很整齐，不知来了多久。

    她拿过手机，“不能一错再错，你现在上报警，还能从轻理。”

    “没有可。”季万川斩钉截铁，“推人的不是修齐，他没任何事，也不知任何事。现在唯一要的，是让这事快过去。”

回来的半个月后，那夜的雨也得特别大。

    季修齐脸上血全无，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季修齐快速冲了澡，他上一衣服, 拿了手机和份证就要走。

    “什么！”周仪景大惊失，“黎湛是被人推悬崖？”

    ……

    自从黎湛自杀后，她总觉得季修齐行为反常，表现非常不对劲，不像是好友离世受到打击，反而像在害怕。

    书房里，季修齐承受不住压力，将加纳齐落山里发生的事，都和盘托了。

    季万川推门走书房，脸铁青，“传我养一个杀人犯，我还能有脸待在教育界吗？也绝不能给季家百年声誉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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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修齐双手都在发抖，跟着周仪景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