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鹦鹉小幅度地扇动了翅膀：“刚认识就问年龄，好不礼貌。”

    柏林：“…………”

    一旁的言撑着脑袋，噗嗤轻笑了一声。

    老板娘嗑瓜底带笑地看戏。

    柏林决定先给对方台阶：“抱歉，是我失礼了，小火车老师。”

    灰鹦鹉没有看他，扑腾着翅膀扬起小脑袋：“哐当，哐当，哐当。呜——”

    火车声学得惟妙惟肖，神化，仿佛刚刚有一辆绿火车从柏林跟前有节奏地呼啸而过。

    柏林：“……”

    柏林觉得这只鹦鹉有既聪明，又不太聪明的意思：“小火车老师，你为什么老是学火车啊？”

    他想说的是不能学别的吗，比如电话铃声，相声，快板什么的。

    老板娘嗑瓜的动作停了两秒，才继续磕。

    灰鹦鹉在原地徘徊一般地踱步了一小圈：“我是坐火车来的，也要坐火车离开。”

    它圆溜溜的小睛看向门外，聚会神地看着夜里某个不可一望到的地方。

    灰鹦鹉似乎是有焦躁，有茫然。它低突然暴躁地开始叨自己的羽，发一般地往外揪着。

    “停停停，我跟你说过什么？”老板娘摔了瓜，住了灰鹦鹉的脑袋，被暴躁中的灰鹦鹉转叨了一。

    叨的力气不大，只是手背上的肤有发红。灰鹦鹉呆呆地看看老板娘，似乎是有疚，翅膀扇动了两，低不动弹了。

    半晌，它扬起脑袋再次开始模仿火车。

    “哐当，哐当，哐当。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