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布施”至少已经是第二天，也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平民们什么事都跟“神”倾诉——家里盖的瓦房前几日被雨冲塌了，这些日都没有地方住；老人生了怪病，谁也不记得了，每次见到自己的儿都大骂儿是偷东西的贼，有路过的人信以为真把儿绑了，莫名遭了牢狱真的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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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时候没有人跟他说，“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院落里很快四无人，西尔所在的神殿一角又多了变化，他伸手折一截枝，示意柏林闻一闻。

    他偏看着柏林笑了笑：“要摸摸祂的羽吗？”

    等漫的布施结束，柏林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迎来日落。

    他预到自己大概是睡过了，因为以往离开这里的时候都还是白天，但是没有订闹钟，还在沉睡，他醒不过来。

    柏林一愣，惊奇地眨了眨。

    这一切的确过去了，但没有人告诉他，过去成为曾经以后，未来也并不是他想要拥有的未来。

    蹲的久了麻，柏林索坐来，敲打着酸痛的小，时不时地仰起看看西尔的表。

    怎么会！

    还没说完，他发现自己闻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香。

    呃，摸到了？

    也不知他怎么到的，始终是一副镇定淡淡的样。柏林偶尔担心他受到影响，有意戳戳他，西尔就会低看他一，嘴角不着痕迹地卷起一，又心无旁骛地听。

    没有谁天生就应该成为别人的支，人走过的每一条路，终归还是要靠自己走。

    柏林是很有耐心的人，他听了许久，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西尔声线一直很稳，好像真的对所有的事都不以为意。

    西尔看向天空，盘旋在上空的金翅鸟猛扎来，落在西尔手臂上。

    他意识地伸手想摸一摸叶，在意识到他碰不到的一刻，指尖传来实实在在的。

    知队友会叫醒他，柏林倒是不担心会影响工作，跟西尔回到神殿的时候，生一说不来的怀念。

    柏林闻言意识到了什么，屏住呼，试着向着金翅鸟伸手。

    也不知是不是跟什么执念较劲，柏林明明可以跑到一边去不听这些，但他一想到西尔还在不断地听人念叨，还要始终冷静地拿“神”的样挨个安抚别人，就不想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五八门，柏林都想象不到，人一辈怎么会碰到这么多七八糟的事。

    柏林迟疑地凑过去：“……我可能闻不到……”

    他唰地朝西尔看过去，发现他看上去一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