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握着枝的手抬起来，朝着那一截断掉的地方凑过去。

    金的光自断开的枝散发来，在西尔松手的一瞬间，跟脱离本的枝重新合在了一起。

    柏林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堪称起死回生般的一幕，惊讶地睁大睛，仔细凑过去左左右右地瞧了瞧。

    枝在晚风里轻轻地飘摇，断开过的痕迹已然看不到了。

    柏林忘了西尔的手还没有松开他这件事，睛亮亮的兴奋研究：“摘掉了还能重新接上吗？”

    西尔：“嗯。”

    柏林仿佛好奇宝宝：“接上以后跟以前完全一样吗？”

    西尔耐心地看着他，就好像之前柏林一直在回答他的问题：“嗯。”

    柏林想起以现代的医学技术，断肢在短时间都可以接上，植间也可以嫁接，西尔好歹拥有神明的分力量，能让一朵重新回到枝，好像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看着好好在树上的枝，想了想转过脸看着西尔：“那如果这棵树枯萎了，你可以让它重新焕发新生吗？”

    断掉的枝桠之所以能接上，或许跟医学上的原理殊途同归，枝虽然脱离了枝，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生命力，就好像店里一截一截的枝泡到里，依然能鲜活好几天。

    萤火光缀在枝桠间，像是璀璨的星星。

    西尔垂睛认真思索，难得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西尔再次如实回答：“没有尝试过，神殿里没有枯萎的树。一旦有枯萎的倾向，就会被立刻移植走，换成新的。”

    “所以，我不知。”

    柏林遗憾地，没能得到答案，倒也没有抓心挠肺的难受，只是弯起睛笑容灿烂：“那我们次去外面的时候，找一找试试！”

    西尔看着他：“好。”

    他握着柏林的手不动声地收了些，嘴动了动，想开时，前的柏林开始逐渐消散。

    原本牢牢握住的小臂蓦的落空，西尔指尖蜷缩了一，收空掉的手，在柏林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