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温枝问。

    夏行颂摇了摇。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痛。”温枝说着，从药箱里拿一支碘伏棉签，拆掉包装后，他掰断其中一边的脱脂棉，然后用另一边满了碘伏的棉贴上夏行颂脸上的伤。

    夏行颂仍然没声。

    都伤到脸了，温枝估计夏行颂上其它地方也是有伤的：“还有哪里痛吗？如果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夏行颂的声音压得很低：“不严重。”

    “那我换个问题，”温枝抬注视着他，“你和谁打架了？”

    温枝的语气其实并不包括不耐烦这一绪，但夏行颂觉得这一次他是非得回答这个问题了，不然他不能保证温枝会不会像扔掉程明川那样扔掉他。

    “程明川。”他只回答了这三个字。

    听到这个答案后温枝的第一反应是果然是程明川，不过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和他打架？”

    程明川那些被迫害妄想症般的话夏行颂很难完全复述来。他犹豫良久，挑了最重要的一分说：“他说他看到我和你见面，说我和我妈妈一样，都是第三者。”

    温枝知程明川并不喜这个弟弟，可他没想到程明川居然能对夏行颂说这话。他怒极反笑：“他也好意思说这话。”

    这段时间温枝一直保持着面，他只是没有表现来，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程明川的那些事。温枝不是那会大吵大闹的人，和程明川提分手时他还特地选了对方最喜的餐厅。他不想把事闹得太难看。

    然而程明川却能说这没有据的话。温枝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在程明川的中是怎样的一个人。夏行颂和温昭是同班同学，程明川竟然觉得他会没有底线到去找一个和他妹妹同龄的未成年中生。

    要知在那段里违背原则的人从来不是他。

    或许他应该选择相信程明川，而不是直接听信夏行颂的一面之词。不过自从他发现程明川和许容过于亲密的关系后他已经完全不相信程明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