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世玉浮生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

    他不择手段地完成了自己的复仇。

    报仇后，他解脱了么？

    不，为了复仇千辛万苦活去、以痛苦为养料大的人，等到复仇结束了，活着的意义也就消失了。

    前世的玉浮生，本来就是一个带着自毁倾向的人。等到报仇雪恨后，他生命的支也就消失了。

    于是，他就像是星一样陨落了。

    姜狸从未试图告诉小徒弟放仇恨，更不会劝小徒弟遗忘过去。

    但是除了仇恨之外，她希望他的生命里多一些东西。

    从小的，关于生活、享受生命的，会支撑他在报仇雪恨后继续往走。

    修士的生命漫，只有仇恨支撑千万年的度，那就活得太可怜了。

    姜狸笑眯眯地对小徒弟说：

    “你的年纪还小，以后大了有的是苦要吃。小孩的童年就要快快乐乐的嘛。”

    “人又不是生来就为了吃苦的。”

    她让徒弟抬看看外面。

    外面秋雨绵绵，梧桐叶纷纷往落。

    小徒弟想了想。

    终于搬着板凳和师尊一起坐在了窗边。

    姜狸往红枣茶里面加了一勺糖，递给了小徒弟。

    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会儿雨。

    于是，整个秋天都弥漫着一的香甜气息。

    ……

    因为师尊摸鱼，经常他们要在明镜斋到磨蹭到夜才能回家去。

    但是小徒弟很喜牵着师尊的手，和师尊穿过天衍宗金黄的梧桐树林，走过漫的石板路，踩着落叶回到望仙山。

    这一路总是很漫。

    从前，小徒弟不明白师尊的一些法。比方说，能够辟谷为什么还要吃各心零，明明可以御剑飞行，为什么每次门师尊都要带着他走路？

    但潜移默化中，到底不一样了。

    ——他开始经常希望这条回家的路再漫一。

    ……

    当第一片雪落，新年的脚步声也快要到了。

    掌门师尊终于从闭关当中来了。

    姜狸给小白虎上了虎小帽，提上了灯笼，带着小徒弟去拜访辈。

    姜狸告诉小白虎，让他不要叫“师祖”，要叫“爷爷”。

    在开门的时候，少有的，小徒弟了一张的神。

    在小白虎见过的人里面，喜他的人屈指可数，他并不害怕被别人厌恶，但这是狸狸的师尊、辈。姜狸郑重其事地带着他来拜访，他不想要让姜狸失望。

    照姜狸说的那样，小孩对着那个白胡笑呵呵的老爷爷叫了一声“祖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