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本就是者为尊。

    如今，小徒弟不说什么，铃官他们都会意识地听从。

    包括他那个“谁也不能在他师尊面前失礼”的小习惯。

    以至于很一段时间里，姜狸路过天衍宗那群河游泳的猴，看见姜狸的影，那群小孩都会立纷纷藏里，等到她走了才来。

    姜狸：“……”

    这一年的夏天，小徒弟莫名其妙地变得非常话少。

    他本来就话不多，但从前至少会回应姜狸的话。

    然而这段时间，他的话少得只剩了“嗯”、“好”。

    姜狸当时还以为小徒弟越大越冷了。

    直到冷的小徒弟某次不小心一开——

    姜狸发现小徒弟开始变声了。

    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怎么听都不会太好听。

    他一开，姜狸立笑得前仰后合。

    徒弟：“……”

    他就知是这样。

    小少年面无表地看着师尊。

    他警告：“姜狸。”

    姜狸：噗哈哈哈。

    少年气恼不已，转过去不搭理姜狸了。

    但是姜狸还偏偏喜逗他说话，绕着他转来转去，非要他叫几声“师尊”来听听看。

    他不愿意说话，姜狸就趁火打劫，借机提了很多要求。

    她笑眯眯，“徒弟，你不开我就当你同意了。”

    徒弟：“……”

    有句古话叫：死要面活受罪。

    ——少年生生三个月都没说话。

    以至于铃官都好奇地凑过去：“浮生浮生，你真的不打算说话了？”

    铃官笑嘻嘻地说：

    他和铃铛开了赌局，整个天衍宗都在赌他什么时候开，希望让他透一幕来。

    冷的小师弟终于开了。

    让他。

    ……

    家里那个死要面的小哑，姜狸虽然一开始笑了两天，后面就想到他要面，还是去给小哑买了梨回来吊梨汤。

    就连那个赌局姜狸都忍住了没有注。

    比起小时候有清脆的童声，小徒弟的声音沙哑了一些，但是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偶尔，他用现在的声音叫她“师尊”，姜狸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过，姜狸为了鼓励小徒弟，时常夸奖他：怪怪的，但听习惯了还怪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