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这是小虎崽生活中唯一的盼。

    现在也是一样。

    他翻来了那只幽灵猫，傀儡发旧了，多少灵石都飞不起来了，他去妖界找了很多的工匠才修好。

    他事的时候，那只旧旧的幽灵猫就飘在他的边。就像是她一直在一样。

    他每个月都会去师尊闭关的府里。

    姜狸的结界对他是没用的，因为小时候她就教过他怎么打开。徒弟还是尊师重的——至少打开后他会原样替师尊封上。

    他只是很想她，就坐在一边看看师尊。

    他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和师尊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姜狸都听不见，但他喜这样，可见自言自语是个会被传染的坏习惯。

    时间过去得很快，说说话、想想师尊，日就一天天地溜走。

    这一年冬天，第一场雪的时候，姜狸闭关已经半年了。

    他和从前一样来到了这座府。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姜狸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是快要结束闭关的征兆。

    他愣了一。

    思念就像是一样涌了过来。

    他想：大概明天、后天师尊就会醒过来了吧？醒过来她就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一向很擅掩耳盗铃的。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一，再慢一，他现在有足够的耐心。毕竟对于她来说，亲自养大的徒弟，是个肖想她的坏东西，一定会把她吓坏吧？没办法，养虎为患是这样的。

    他低注视着她，呼就在她的面颊上，缓慢地掠过她的睫、鼻尖。

    但是，他什么过分的事都没有。

    为什么要那样呢？她并不是对他没有任何反应的，他还不至于去吓坏她。

    于是，他收敛起来了爪牙，仅仅是小心翼翼地将蜻蜓般的吻，虔诚地落在了她的上。

    他的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一即离，就像是雪落在了上。

    ……

    ——那时，姜狸是醒着的。

    两声嗷呜

    等到徒弟走后, 姜狸睁开了睛。

    姜狸觉得，应该是雪吧，雪吧，雪吧？

    外面寒风呼啸, 徒弟可能是发丝上沾着的雪, 掉她脸上了。

    这臭小鬼，可真是的。

    至于觉到了他的呼声——

    可能凑过来这么近, 就是为了在她的脸上滴一朵雪吧。

    姜狸缓缓躺了回去。

    “……”

    “……”

    姜狸觉得可能是自己关的方式不对——

    她完全可以再闭关个十年、一百年的, 等到醒过来重开就好了。

    她如此自我安着，但是闭上了睛, 愣是不了状态。

    心那叫一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府里，狸猫上蹿、左右突击，挠了好久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