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你的侣，和你白偕老。”

    姜狸心想：原来症结在这里。

    “什么白偕老，那都是师尊骗你的。”

    ——这不就像是上大学后不用努力了一样，是大人的谎言么？她是师尊，难要告诉他，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难她要告诉他，就算是有丝的牵制，还是说斩就斩，说要修无就修无？青梅竹的厚谊，也不过是一风浪就掀翻的小船。

    什么白到老，都是拿来骗小孩的，他别的都不信，怎么这个就当真了呢？

    姜狸说他天真。

    他低，咬着“天真”两个字，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咽去。

    他危险地重复了一遍：“骗我的？”

    姜狸承认了——

    她当年就是编故事骗小孩的。

    玉浮生垂着眸，遮住里面碧绿的暗汹涌。姜狸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还在说着些什么诛心的话，吐来的每个字都让人气得昏。

    但是他都听不见了。

    他笑了一声。

    “师徒本分是吧？”

    “尊师重是吧？”

    他直接一把将她从摇椅上拽了来。

    她错愕地看着他，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玉浮生本来就不是什么会被世俗的理所束缚的人，他既没有德，也没有任何的同理心，他连人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一只被姜狸从山里捡回来的野兽罢了。

    他摘了手，随手丢在了一边，冷静地抬眸看着她。

    姜狸还要讲什么师徒谊、理德，还想要呵止他。

    但是他已经直接掐住了她的，迫她抬看着他。

    在她惊愕的目光当中，徒弟很平静地了一件大逆不的事——在光天化日之，咬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让人痛恨的小嘴。

    不是缠绵的温存，而是带着怒气的，狂风骤雨一般的吻。温的传来，尖锐的虎牙恶狠狠地挲着她的，咬得仿佛带着刻骨的仇恨一般，放肆掠夺、咬她、缠磨她，掠夺她的气息。

    带着恨意的怀抱仿佛要将她自己的骨血里的。

    仿佛她是他刻骨的仇人，又仿佛是一颗甜的需要细细品尝糖果。

    ——真是的。

    他很平静地想：和她废话那么多什么呢？

    姜狸是世界上理最多，废话最多的人。

    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只想专心地、咬死她。

    她唔唔唔的，似乎还想要说她那假话连篇、不对心的话。她把他推倒在榻上，他却死死掐住了她的腰，顺势让她跌他的怀里。

    这个姿势就好像可以将她镶嵌他的怀里一般。

    姜狸听见了徒弟沉重的呼声，沉稳的心，还有扑面而来的侵略极的气息。她震惊地看着他，却对上了那双碧绿的眸，里面全是她的倒影。

    她被他撕咬得发疼，意识地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