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狸已经比他小很多了，但是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抱住了他。

    姜狸，你又对着月亮撒谎了。

    神比月光还要温柔。

    十只小猫

    她想了想：“他是个很好的人。”

    他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反手抓住了姜狸的手。

    明明是纵火犯、刚刚挖了虎王的心的星，鼻尖却还有一黑灰，被她在了角落里却很局促的样。

    他们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归墟的人清理来了一片还算是净的地方。因为王成为废墟，天边的圆月看上去格外大。

    你的心上人叫江破虚。

    姜狸想说大白天什么噩梦，但是她看见了他苍白的脸。

    姜狸拍拍他：“浮生，师尊在呢。”

    ——好像还没有从那个噩梦当中脱离。

    “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快要记不清了。”

    他问：“狸狸，你现在是我的吗？”

    “他看上去好像很冷淡。”

    而玉浮生只是一个没有姜狸的光雨，就会枯萎破败的可怜虫。

    他坐在了角落里，变得很黏人，姜狸离开他要去找陆屏，他都要拉住她的手腕。

    她无奈，只好窝在了这只大老虎的怀里，拿手去捂他微凉的指尖。

    “但是我知，雨天的时候，我没有地方躲雨。”

    姜狸问他怎么了？

    梦见没有你。

    “他就用大氅替我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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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问她：能不能讲一讲她和那个初恋的故事。

    今年的中秋似乎快到了。

    他搂了姜狸，用力得就像是要把她镶嵌里一般。

    王都在火海里湮灭，整座宏伟的建筑都烧作了一片，噼啪坍塌声不断，周围一片混。

    姜狸笑眯眯地说：“我现在只你一个人。”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里会有那么刺骨的寒冷，就好像脊髓里在冷，手指尖也很冷。

    “雪的时候好冷，我那时年纪小，想不开老是跑去自尽，醒过来却什么事都没有。我还以为遇见了鬼打墙。我问他是不是他救了我，他又站在很远的地方不说话。”

    姜狸喊人叫过来，把他半边上溅上去的血净，他的脸从一片血污当中显来。

    姜狸想到了虎王。她以为是虎王又说了什么刺激虎崽的话，瞬间怒火中烧，但是虎王已经化成灰了，姜狸也不能回去什么。

    他看着她，心渐渐地沉了海里，结冻成了无法化冻的冰块。

    她不明白他怎么从噩梦一跃到了这个话题。

    “等到来年天地上开了小小草，我就不想死了，他就陪着我看星星。”

    ——但在那个时候，只要他低，就会发现姜狸一直在注视着他。

    姜狸：“当然，你在说什么傻话？”

    姜狸愣了一才想起来从前找借提起来的这件事。

    ……

    她愣了一。

    ——可怜兮兮又很大一只的老虎。

    突然间，他抓住了姜狸的手，看着她。

    他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我刚刚了一场噩梦。”

    姜狸有生气。

    他扯了扯嘴角，抬眸着天上的月亮。

    他说：“狸狸，我有冷。”

人冲去灭火，一边把他往外拖。

    姜狸看了看外面还没有扑灭的大火。

    他想：

    但是他的表看上去有破碎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