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狸揣着手手看了一会儿。

    徒弟问：“师尊，这个手炉很旧了，怎么还没丢？”

    姜狸看了看那褪的手炉。

    姜狸往怀里揣了揣，笑眯眯：“师尊舍不得嘛。”

    他愣了一。

    他们安静地看着那对小雪人。

    小虎崽依偎在小猫的边。

    雪就在他们的后悄悄落。

    冬天到了。

    ……

    这一年的新年，姜狸没有再去讨红包了——主要是讨不到了。反而她和徒弟发给了上门的小豆丁们许多的灵石。姜狸灵石不够了就掏掏徒弟的兜。

    徒弟突然间说：“师尊，我以后的月俸都给你吧。”

    姜狸受若惊：“哦，这不太好吧？师尊怎么能要呢？”

    年三十晚上，他还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了攒了很多年的那个盒。

    就是姜狸从前经常嘲笑虎崽攒的“老婆本”。

    姜狸发现里面有十几万的灵石、若地契，还有妖界的各宝库的钥匙。

    姜狸扒拉着灵石，猫猫叹气：“浮生，我你。”

    徒弟冷静地问：“你我还是灵石？”

    猫甜地说：“哦，当然是你了。”

    但是徒弟冷静地想——

    她要是可以把神从灵石上分给他一就显得真诚多了。

    不过呢。

    他又问了一句：“师尊，你确定要收么？”

    姜狸回看看徒弟，以为他脑了，把灵石嗖地扒拉了自己的兜里。

    徒弟想：算了。

    ——收了攒了那么多年的“老婆本”，总之姜狸就是答应求婚了。

    但师尊总是要慢半拍，大概还要找个机会，正式且盛大地再问一次。

    不过那次就是走个程，毕竟师尊已经收了不是么？

    姜狸浑然不知自己又被八百个心算计了。

    ……

    年夜饭吃完了，大雪也停了。

    师徒俩坐在了火炉前，一起守岁。

    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的香甜，板栗时不时爆开的声音。

    他们谈起来了一个话题：

    ——你会永远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