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

    “不然那些正修士为什么要杀我？”

    姜狸抢答：“这个我知，因为天地间生机将尽！”

    大反派：“……”

    姜狸丢这句话就觉得自己今天摊牌的目标达成了。她这个时候并没有谅别人遭受五雷轰心的德，完全忽视了他言又止的神，发白的脸，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自顾自像是一只小蝴蝶一样飞去浇了。

    大反派：“……”

    大反派的心中火急火燎，跟在她的后——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和那些正修士一样，绞尽脑证明自己的罪大恶极。

    大反派急于解释的样和那只小蝴蝶的对比显得很是可笑。

    他毕竟是活了三百年的人，最后还是停了脚步、坐回了火堆边。

    他坐在窗边冷静了来，沉地思考了一会儿，视线没有从外面的可恶的小猫上移开。

    她丢了毁天灭地的惊涛骇浪，却不他心的狂风，自顾自愉快地开始哼起了小曲。

    这个沉的大反派认为：

    这可能是小狸猫的一个狡猾的恶作剧。

    她在戏他。

    是了，姜狸怎么会喜他呢？他杀人如麻，人家看见他都要退避三舍，连冥蝶都不喜他，他之前就是个疯——现在是个死去很多年的残魂。

    ……

    姜狸先去浇了。浇完去练剑。练剑完去看书。

    等到她放书回来了，发现大反派还坐在原地。

    咦，他难坐了一整天么？

    甚至姿势都没有变化——座椅上的虎神，大的躯披着狐裘，安静得像是一座石像。

    她戳了一石像。

    石像转过了。

    他冷静地说：

    “姜狸，我其实不识字。”

    “你说明知山有虎，我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姜狸松开发，坐在了他对面：

    “哦，没有关系——其实我不是很介意这个。”

    “这样还可以显得我很博学。”

    “而且你得很英俊，拥有漂亮的脸可以加很多的分。”

    他说：

    “我以前又穷又丑、是个歇斯底里的疯。”

    “现在的脸都是因为成神了。”

    姜狸饱怜惜地注视着他，

    “没关系的，小可怜。”

    他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