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我看手机看得太神还是姜作走路太轻，

    等到我意识到门有人的时候门把手已经开始转动。

    我的心提到了嗓，手一抖差把手机摔了，

    幸好把手拧了半圈之后就卡住了。

    ——我洗澡习惯锁门。

    “哥，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地松了气，

    边说边轻手轻脚地把手机回到他袋里然后上衩。

    姜作没有回答，

    我犹豫几秒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开门。

    我家卫生间的门是往里开的，

    刚拉开三分之一姜作就直地跌来撞在我怀里。

    “哎！”在摔倒之前我勉站稳把住他的胳膊，

    “哥？你怎么……你没睡？”

    姜作像摊烂泥一样贴在我前，

    胳膊却绕过我的脖勾得牢牢的，

    他不肯看我也不说话，净从咙里发一些意义不明的哼声，

    我也不知他想什么。

    比他想什么更加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现在上一共加起来只有一条衩，

    穿在我上，

    其他位全是光的。

    “哥，你……哎呦！你别动，我扶你回去……”

    我架起他的胳膊试图浴室，

    然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非常不灵活，

    慌间我把姜作的脑袋磕到了门框上。

    “呃！”姜作闷哼一声抬起来，

    在那一瞬间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耐烦略带恼怒的表，

    这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会的表，

    这么的直接，脆，和烈，

    但仅仅持续了半秒钟就消失了。

    他重又埋糊糊地哼了两声，

    我不动声地抱了他，然而心里却冻成了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