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王察觉到他的失落，挲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了？是在想成亲的事吗？小鹿，你再等等，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你是我的王妃。”

    九鹿垂纤羽睫，他很想问一问男人，都到这一步了，他就没有什么要跟他解释的吗？

    还是说因为他是个哑，所以他觉得解不解释都无所谓？

    九鹿慢慢地回手，他往殿门方向走，一步一步，神落寞。

    在他还是只九鹿的时候，他从没想过会离开雪岭，当他遇见林蕴的时候，他也从没想过会怀上人类的孩。

    走到今天这一步，九鹿心不是不茫然、不是不害怕，只是事已至此，他总要学着接受。

    九鹿心底轻轻一叹，右手被牵住，他没有拒绝，只是在十指扣的时候看了男人一。

    走门，看着漫天繁星，男人忽然开：“我是我母后唯一的儿，从生来那一刻，我就中剧毒，命不久矣。母后怕我的死会动摇她本就摇摇坠的后位，听信心腹谗言，以毒攻毒，给我了钩吻，鸩毒、见血封等剧毒之药，以保全她的后位。我确实没死，但我母后也不敢让我父皇知我中剧毒之事，于是这二十多年，她一直暗地里寻找药王谷，希望药王谷的人能救我一命。”

    北辰王声音淡淡，仿佛在说其他人的故事：“我母后费尽心思救我，尽也有之心，但更多的是为了她的后位。为了找最初给我毒之人，也为了不让对方再继续毒害我，我从小就被母后关在寝，不让外人接。对外的说法，就是我生来弱多病，需要静养。我父皇十分担心我，常常亲自带着太医来给我诊治，我活不过明年开的事，也是从太医院传来的。”

    “不过我父皇这么担心我，不是因为我，而是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死、什么时候才死，因为我上最初的毒，就是他跟他的妃一起给我的。我父皇想废除我母后很久了，但碍于我舅舅，碍于皇后无重大过错，他本没有废后的理由。皇后废不了，但他也不能让我活，否则我舅舅很有可能会联合其他大臣，他退位，辅佐我当新帝，于是他脆一不二不休，想毒死还在娘胎里的我。可惜我命大，到现在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