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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禽兽(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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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里,段恪接二连三收到陌生短信,容都只是照片。

    照片又无一不骨,从颤颤的、细韧的腰肢到白的手心,段恪看了个遍。

    早读结束,他站起来到前面收完理卷,再回来,手机上又来了新的信息。

    段恪看了看,熟练地了拉黑。

    从理办公室来,拿着理老师刚批改完的一份练习卷,各班教室里睡了一大片,走廊上只三两个人,吵闹声不大。

    走到拐角,他又看到了那天的被欺负的男生,对方这次是一个人,手肘抵在栏杆上,似乎在看风景。

    青中是百年名校,教学楼老旧,栏杆扶手被磨得发黑,季窈靠在那,手腕被衬得雪白。

    等段恪走近,他如听觉灵的小动,转过看过来,衬衫袖没遮住的一截白藕似的胳膊明晃晃地呈现在段恪的视线里。

    让他莫名地想起那些烦人的照片。

    都很白,看起来乎乎的。

    “段恪?”

    清甜的男声令他回神,段恪的眉心小幅度地皱了

    “你记不记得我?”季窈眉带着笑,神不错,那日弱减少大半。

    “嗯。”

    “他们还欺负你?”段恪问了句。

    季窈摇了摇:“没有再欺负我了。”

    一面回答一面走近,同时另一只手变着戏法似的拿一罐苹果味的芬达,手心朝上递过去。

    “喏,谢谢你。”

    薄荷绿的易拉罐上还冒着珠,有一缕迹顺着季窈的小指到他手腕侧的红痣上。

    段恪盯着那,莫名觉得燥,没多想收了来。

    “加个联系方式好不好?”

    见段恪不解,季窈边着手上的珠,边说:“我其实有加你的,可是你没理我。”

    语气带着淡淡的抱怨。

    可能是最近删除太多消息,误删了,段恪暗暗想

    再回神,发现季窈靠得更近,季窈上带着香味,闻起来不讨厌。

    “我不需要你什么报答。”段恪不着声往后退一步。

    正如他前几天才和褚俊说的那样,他现阶段不想恋,倒不是说他是冷淡,而是觉得中时期的所谓,太幼稚。

    无安放的荷尔蒙驱使着脑袋和四肢,很多不清醒的决定、举动。

    所以,从学至今,面对所有的告白与追求、明示与暗示,他都选择果断拒绝。

    这其中很多会不甘心继续死缠烂打,也有立刻收手的。

    然而,这次的男生——季窈却收手得过分的快,让段恪发现是自己判断错误,误解了对方。

    “好啊,既然你不需要,那这罐芬达就算我还你人吧。”季窈仍笑着,在转离开时嘟囔了句:

    “但是朋友还可以吧?”

    ——您已添加了对方为好友,现在开始聊天吧。

    季窈的像是只猫,两只圆睛占了大半面积,黑的瞳孔闪着亮光,表冷冷酷酷的。

    倒是和季窈本人给人的觉大相径

    全明明白白地透着——没有锋芒,此人很好欺负。

    所以今天季窈回他说没有再受到欺负的话,段恪只敢信三分。

    想到这,他眉心,越发觉得自从收到陌生短信后,自己就不对劲了。

    特别是只和季窈见过不到三面,就开始胡思想,这不是个好兆

    他眉心,拿起手机,对面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照片上的裹被摘

    两团如剥了壳的荔枝般圆雪白,又如玉碗倒扣在,红艳的尖似是被拧玩过,嘟嘟的翘着。

    这次的图片面还多了一行字:“哥哥,喜不喜?”

    段恪这瞬间心底倏地升腾织在一起,一半是恼怒,一半是……

    十几来岁的男生,又不是痿,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对,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段恪心里不断反复念叨这句,动作难得有些慌张地退界面,回到了微信上。目的是季窈的像,一只可的又凶猫。

    他不由季窈朋友圈。

    他对季窈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柔弱的小男生,格乖顺,季窈的朋友圈也是纯和呆。

    多是碎碎念,最新一条附了图片,图片上是一只漂亮的手猫的小脑袋,白白的指节陷一团茸茸里。

    段恪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季窈的那张脸,季窈笑着看人时,双清透,微微歪着,散开的乌黑发丝是净白的耳朵尖。

    段恪又渴了,拆开手边的芬达,咕噜咕噜几大去。

    吞咽的几瞬里,脑中又闪过一枚红痣,沁了淋淋的珠,那颜,又分明与那张图上的尖……

    段恪啊段恪,你真是个禽兽!

    一罐芬达见底,却完全浇不灭心里的邪火,段恪崩着张脸,了一串号码。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半,褚俊一局游戏才开始,电话就冒了来,气得他边骂边接听。

    一听对方大半夜约打篮球,更是气得骂了神经,“大少爷,你没夜生活,老有的是!”

    “谁大晚上一蛮力去打球啊,”他嘴里叼糖,话说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嘴角添了分邪笑:“我早说了吧,您老人家别憋坏了!”

    “大晚上什么去?”

    昏暗的灯光照在印着绿塑料纹的小桌上,桌上堆着书本和卷,桌虽然小,但是东西倒是放得整整齐齐。

    季窈趴在桌前写卷,见男人又往门走去,忍不住问了声。

    果然,男人的脚步顿了,转过朝季窈笑了笑,满脸的皱纹上挂着讨好的笑,“窈窈,你好好写作业,爸去一趟。”说着就拿上钥匙要往外走。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季窈也不抬,说

    “你这小孩,我是你老!你就用这语气和我说话。”

    不到一分钟变脸的绝活,季窈看惯了,心无波澜,只说:“周要课本费,200块。”

    狭小的租屋空气陡然凝滞。

    “艹他妈的,什么东西要200?老哪有钱给你?哪有钱!”

    “穷的叮当响了,还要养你这不男不女的赔钱货——”

    “——你也知穷,那你还去赌?”

    话音刚落,前就压过来人影,一只大手猛地掐过来,“你这死小孩,反了天了,你他妈还我!”

    “你那死去的娘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东西,不孝!”

    "老说多少遍了,我不是赌,老是去跟人谈生意,大生意的哪个不赌?等单签成了,保你半辈不愁。"

    “…………”

    钻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季窈也不甘示弱,顺手拿起桌上厚厚的词典砸了过去。

    两人打斗了几分钟,或者说是季窈单独被打了几分更为准确,季正军才停来赶着去赌场。

    桌被踹折了一,季窈站起,把桌搬到墙角,勉靠着,又用个小板凳抵住桌

    捡起四散的试卷和书本,整齐码好,缓缓坐了来,趴在桌上写作业。

    手机上叮叮咚咚传来消息,季窈看了,是班主任陈轻燕发来的消息,吩咐他作为班,别忘了周一收二班的课本费。

    放手机,才迟迟觉手腕上、脖颈刺骨的疼。

    镜里两是刺目的红,特别是腕骨明显的淤青和划痕,季窈垂着气,睛眨了又眨,努力压所有酸涩。

    再抬,对着镜里的自己笑了,还苦中作乐地拍了张照片。

    段恪打完球,汗,走到家楼,和晚归的段教授撞个正着。

    段教授见儿这样有些惊讶,嘴里调侃:“约会才回来啊,儿?”视段恪手里的篮球为摆设,里的八卦味要溢来。

    平时这玩笑段华泽也开,但段恪都懒得搭理他,这回他也以为会再收获儿的一枚白

    乎意料的是,这次段恪却没保持沉默,半天丢句:“没人约。”

    段教授一愣,等反应过来,段恪早大步了房间。

    “哥哥,你喜玩s吗?”

    “这伤漂不漂亮?”

    “要不要和我?哥哥,我应该很好的,我还是哦,哥哥。”

    段恪一夜没睡好,早上醒来就收到三条扰短信,对面毅力可嘉,每天都持发。

    尺度还越来越大,今天这三句话,让一大早血气方刚的男脑还没彻底清醒,面就先起来了。

    更何况,那句好的图是一只圆的大白,细细的藏着鼓鼓的粉批,画面最面是雪白的大夹着致如玉的

    仔细看,亮亮的,,粉批上似乎也糊着晶莹

    段恪呼一窒,息声也控制不住加重,额,用了极大的意志力睛挪开,放手机,去了卫生间。

    夏末秋初,天云低。

    风声啸啸,天暗沉,似乎要雨,青中暂停了课间

    教室里不少人不是抄作业就是在补觉,因此即使是没老师坐讲台前看着,整层楼也静悄悄的。

    褚俊抄完英语卷,又来拿段恪的理卷,临走还要一句:“谁得罪你了,大清早冷着张脸。”

    “要不就是发了,想恋了?”话语里带着调笑。

    此话一,周围补作业的手都不约而同顿了顿,有好奇心重的更是调来听。

    前排的女生拢了拢发,王远嘴里着包,跟着迎合:“那恪哥的追求者们要伤心死喽。”

    段恪没吱声,只默默压住理卷。

    褚俊发现理卷来,立刻转了话风:“我胡说八姓了么?恪儿,恪哥,你行行好,节李老的课,我要空白卷他得整死我。”

    “褚俊,你说……”段恪言又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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