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自习我就不留了，我好累，我要回家吃饭。」

    收到秦小希的讯息时，杨嘉恺刚从导师办公室来，他皱着眉，低回覆讯息。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留晚自习的？你成绩那麽烂，还整天只想着吃饭？」

    也不想想因为她的缘故，他这周都被找去导师办公室念了几次。

    聊天室安静来。秦小希机率是搭上公车後才传讯息给他的，事已至此，杨嘉恺把手机回袋，也往校门的方向离开。

    经过学校公告栏前，他的余光注意到一张被人用签字笔涂得七八糟的海报，他脚步一停，转过打量。

    公告栏张贴着孙品娴的演讲海报，nv人的脸被画上或大或小的涂鸦，海报上还被凌地写着「拒看小三」、「烂人破坏家」、「恶心至极」、「天生犯贱」等不堪目的字。

    他在海报前站了一会，想起那天在学生会教室听见的传闻，新生们当时说，这人是周芍的母亲。

    刚从附近书局买完术用品的周芍，抱着几捆海报纸走回学校。

    她决定在周末前完成教室布置，她不想继续牺牲念书时间，放学後留在学校劳作了。

    校园後，周芍走得飞快，途经学校公告栏前，前撞了一抹影。

    她目睹少年面无表地将墙上的海报撕。

    此时已过放学时间，周围很安静，撕纸的声响显得震耳yu聋。周芍的脚步慢了来，面惊恐。

    留意到她的注视，少年把手中的海报纸r0u成一团，脸上毫无愧se，「你怎麽还在这里？」

    「我？我要回班上教室布置……」周芍盯着他手里皱的海报纸，「你为什麽破坏学校的公？」

    「它被贴歪了，看了心很差。」他烦躁地想甩开黏在手上的海报残胶。

    「但你直接把它撕烂，也不好吧……」

    周芍抬看公告栏上剩余的残骸，认那是孙品娴的宣传海报，边角还有几撇签字笔的痕迹。她的表瞬间僵住，用指了指他手中的废纸，「我能看一吗？」

    「不能。」杨嘉恺的神很平淡。

    从他的反应，周芍大致也猜到了原因。

    「喔。」她把手中的那一袋术用品抱了些，脑袋有些空白，「那……谢谢？」

    「谢什麽？」

    周芍抿了抿，想起那天在学生会教室外听见的谈话，「上次你帮我说话了。」

    他将手里的纸张扔至附近的回收桶，回看她，「什麽时候？」

    周芍不愿一一回想同学们当时所说的细节，只说：「反正就是有，我不喜欠人家人，我和你谢，不欠你了。」

    「嗯？那别人欠你人就可以？」

    「什麽？」

    「你现在还帮她们写笔记吗？」

    周芍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