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自己如今这样一个棘手的份，也许旁人觉得麻烦，但对言希来说，却是一份绝佳的助攻。

    这一日的鼎玉楼真可谓是人声鼎沸、鼓乐喧天。只消上一壶酒钱，便能一睹敌国降太的尊容。许多平常从不曾踏足这里的人，为了看个闹，也都破天荒地前来，倒叫楼里的那些倌儿们好生忙活。

    姜瑜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虽然他还喜在里写男主角去柳巷寻，又或者把秘密基地设置在青楼倌馆之类的地方，但今日的景象，确确实实地震撼了他“稚”的心。

    原本定的环节是姜瑜当众在二楼的舞台上抚琴舞剑，引宾客。可他本不会弹什么古琴，和系统好说歹说磨了几天，才得了系统的应允，答应帮他掌几分钟，完成整抚琴和舞剑的表演。

    言希带着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言琮，毕恭毕敬地跟在太言朔后，在二楼正对舞台的位置定了个包厢，这会儿正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姜瑜舞剑的姿。

    言朔向来外放，见之前被自己折辱过的敌国太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任人品论足，甚至晚上还要为不知是谁的买主温床，一时兴，多饮了几杯，还没到竞拍环节就醉倒了。

    姜瑜自然知这几位皇在何，表演完毕，趁着大厅作一团，他端着事先准备好的茶，叩开了那间厢房。

    言朔醉的厉害，躺在屏风后的榻上呼呼大睡，姜瑜躬走到言希和言琮面前，跪在地上为他们沏茶。

    言希心有不忍，方才看他表演时，便有悲凉之，如今又这么近地看着，那尾一片赤红，像是刚哭过一般，又要被迫着展笑颜，对他人卑躬屈膝，若那时战败的是璃国，自己的境又会比他好多少呢？

    言琮因为年纪尚小，权当跟着两位哥哥来游玩，听闻此人正是前不久战败的玉国太姜瑜，便怀着几分好奇，想伸手去摸摸那张苍白泛红的脸，怎么看都像是这鼎玉楼里培养来的级小倌儿，怕不是个噱，好多赚些银钱吧？

    那孩的手刚一碰到姜瑜的脸，他立像被蜂蛰了似的躲开，手上没拿稳，刚倒的茶一脑全浇在言希的外上。

    姜瑜吓得瑟缩成一团，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公饶命，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他角挂着还未垂的泪，艳红的抿着，中间都失了血，声音里的颤抖更像是在这吃人不吐骨的销金窟里被期打骂而折了腰。

    的浸了言希的外，他被得不轻，却无法对前之人发怒。

    姜瑜见言希不声，便大着胆抬去看，那双桃里盛了太多绪，惶恐、难堪、不甘、羞愤，言希呼一滞，嘴比脑更快地了回应。

    “无妨，公起来吧。”

    刻意瞪大的双顷刻间落两颗豆大的泪珠，姜瑜再忍不住，垂首伏在地上，肩颤动，闷声哭泣。

    “这是怎么了，我也没什么啊！”言琮被吓了一，他只不过想摸摸那张薄如蝉翼的面究竟是何，怎么就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呢？

    言希却看明白了，他伸手想扶姜瑜起来，手僵在半空，如今自己也还羽翼未丰，跟在太后时常如履薄冰，自顾都不暇了，又凭什么去可怜他人呢？

    “公，知您份不凡，您救救，救救吧！”姜瑜的声音九曲委婉，哀怨又凄凉，言希刚要起，想叫守在外面的人去车里拿条新换上，姜瑜却带着满脸的泪痕，一把抱住了他的。

    “不会给您惹麻烦，您有用得上的地方，定会肝脑涂地……不想，不想被那些人染指，更不想卖什么初夜，委他人之！”温的透过浸的衣料传言希心底，他低看了姜瑜片刻，心里飞快地在盘算得失。

    “是僭越了，还望公勿放在心上。”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姜瑜松开手，抹了抹脸上的泪，起离开。

    言希却像是被勾了魂魄，人都离开许久，久到上那些渍冰冰凉地贴在大上，黏腻难耐，还浑然不觉。

    忙碌又荒唐的狂终于临近尾声，姜瑜的初夜被人以五百两黄金的价买走，价格之，是整条柳巷从未有过的。老鸨脸上笑开了，不仅姜瑜卖了个好价，就连那些平日里没什么生意的倌儿，也在今日赚了个盆满钵满。

    姜瑜回房梳洗，专属的公尽职尽责地替他把后洗净，只待良辰吉时，送他那扇提前布置好了的厢房。

    秦悲风从屏风后走，蟒蛇一般缠住姜瑜瘦弱的躯，自那日与殿在床榻缠绵，他就暗中发誓，此生定会守护这个人，哪怕献上一切。

    “殿，这些脑满、虫上脑之人，连替您提鞋都不，怎敢痴心肖想您的？不如让末将直接杀了就是。”他双目通红，方才躲在暗瞧那公替姜瑜浣，手上的青都暴起了，一想到等会儿不知是何等低贱卑劣之人要和他的太在床褥上翻云覆雨，就嫉妒得恨不得一把火将这鼎玉楼烧个净。

    姜瑜拢了拢耳边的发，倚在秦悲风壮硕的膛，狡黠地笑，“将军好大的醋味，莫不是今儿在外吃了饺？”

    “不急，我总要先瞧瞧到底是何人，手如此阔绰。你若不放心，便躲在暗，等我叫你，再来杀了也不晚。”话音刚落，姜瑜扭着脖凑在那颗不停动的结上，落个吻。

    秦悲风几乎是立刻就了，鼓鼓的抵在姜瑜间，的姜瑜嗤笑声。

    “原先怎的没发现将军如此纯，只是一个吻而已，竟动至此？”

    没人回答，秦悲风掰过那张面一般的脸，低吻上去，像要宣誓主权一样，在两片薄上又啃又咬，姜瑜招架不住，使了浑的劲才推开那人。

    “好了，闹也闹够了。”咳了一声清清嗓，姜瑜正，眸里再无方才那些孟浪轻佻神，他满脸冰霜，盯着跌坐在地的秦悲风，一字一句地说，“今晚的人，我有九成把握，应当是璃国皇，若我能顺利搭上，就离我们的大计又更近了一步。秦将军，你切莫忘了，如今你我皆是丧家之犬，早就没了什么尊严，只要能活着，能一完成复国之计，我都不惜一切代价会去尝试，莫说是这凡胎，就是要我的项上人，我也绝不会犹豫！”

    秦悲风望着他的殿，不再是从前那个翩翩公，即使被人踩了尘埃，也看得见那直的脊骨，这样的姜瑜，叫他如何不？

    “殿，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为玉国……”话还没说全，姜瑜一手指堵在他上，叫他噤声。

    “将军赤诚之心，我早知晓，只是如今我孑然一，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若还看得上，这副残躯，你收就是。”姜瑜跪坐在秦悲风间，俯凑上去，又将方才那个未完的吻重新完成。

    房门传来清脆的声响，是公促他好发去服侍买主了。

    秦悲风呆坐在原地，一双里氤氲着滔天的望，但他什么也不了，睁睁地看他捧在手心的殿，换上华服，一步步走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