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人见了生怜。最关键的是，此时他上只穿了一件衬衣，那衣服选大了尺码，在上松松垮垮，只堪堪遮住白。

    那两条雪白光洁的简直是艺术品，膝盖甚至是淡粉的，小细腻修，致的脚趾陷在地毯上昂贵舒适的雪白绒里，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抚摸碰。

    易柠就那么一步步走过来，一切细节都毫无保留地展在光线中，席琅结狠狠划动一，努力将目光从他上撕来，落在一边的绒毯上，时隔许久见面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我在睡觉……”少年听到他声就条件反地颤了颤，本不敢抬看他，“因为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急事……”

    少年的表和动作明显是压抑着害怕，想到许久之前自己恶声恶气地吼对方删除照片，席琅觉有不自在，保持视线不去看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心平气和：“我就问几句话。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寝室睡觉……”

    他说话时连肩膀都在极其轻微地颤抖，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敢那事，席琅抱臂打量他，心里的怀疑慢慢消去，转而升起一难以命名的酸绪：“……你怕我？”

    房间里一片安静，少年埋着，小声：“没有……”

    “你有。”席琅看不清他的表，心忽然有些憋闷，冷声确认，“因为之前的事？”

    宁宜真没有任何记忆，他所知的一切都是据系统对这个角在剧中的记载，以及这留的生活痕迹推断来的。只是这话倒不难接：“不是、我没有，我已经不喜你了……”

    他鼓起勇气抬起脸，勉看着席琅，白的十指死死抓住边的桌角，仿佛汲取勇气，艰难地表明自己：“我已经不喜你了……再也没有关注你了……真的……”

    他说话时牙齿都在微微颤抖，那双漆黑的睛过于，光线某个角度几乎像是着泪，表分明是在死死压抑自己的委屈和难堪。席琅看得咙一堵，忽然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混账。

    当时到底怎么舍得暴对待这样的人？

    那个时候的席琅是真的生气。

    从学以来，他收到的明里暗里的表示只多不少，然而对易柠的记忆却分外突。不是因为过于优越漂亮的外形，而是因为那通几乎有些不通世的表白。

    比起求更像施舍，还一脸笑容给自己展示他收藏的自己的偷拍照。仿佛收藏照片不是什么暗的行为，反而是被偷拍的人的无上荣耀。

    最后他怒火中烧，直接狠狠扯过对方的手把终端上的照片全都删光，动作没有一怜香惜玉。删完还冷声告诉对方，必须停止这想法。

    那时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席琅心里只有被侮辱的滔天怒气，然而此时此刻心中却满是酸涩的愧疚。

    当时是不是真的得太过了？

    见对方还在着桌角，手指用力到发白，席琅暂时放弃思考，朝对方走过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小心手……”

    然而这个动作一刺激到了易柠，对方见他抬脚，想也没想就后退，声音都因为恐惧变了调：“你别过来！！我不敢了，我真的没有照片了……唔！”

    他退得仓促，肩膀狠狠磕在门框上几乎发一声闷响，痛呼一声后倒了去。席琅心里猛然一，大步过去将他扶住：“易柠！没事吧？让我看看！”

    “不、别过来！”

    怀里的少年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面变得苍白，在他臂弯里剧烈地发起抖来，那是绝对的恐惧，甚至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别打我……求求你……我真的再也没有喜你了……”

    说不清是这反应还是这话的容更伤人，席琅觉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碾过，泛起一阵丝丝密密的疼。他咬着牙把少年抱到沙发上，迫自己放低声音不要吓到他，只是那声音僵无比：“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