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双在事后与我温存一会儿就走了。

    彼时天光未明，我累得连抬手都难，浑像是要被散架了一般。

    即便如此，我还是爬到床脚，拉了拉隐藏在角落里的细线。

    铃声响起，小荷领着人将抬到房间里，等人都走了个净，她才绕过屏风来到我的床前。

    小荷将我从床上扶起，我懒洋洋地靠在她上，脚步一浅一地迈了浴桶中。

    这浴桶够大，桶里放了安神的药，面上撒了许多鲜的，我刚一去就到了一阵放松，那些寓于心的不可言说的疲惫便释放了来。

    “郎君，少当家可是又给你找活儿了？”

    我了，却并不想多言。

    小荷是我从小跟到大的婢女，若说与我而言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信任，除了妈妈便是小荷了。

    “郎君，你若是不愿，为何不拒绝了少当家？”

    我摇了摇。

    “他是谁，我是谁，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虽然这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

    “他是柒玖的少当家，我只是一个稍微有名气的青楼，今天我敢拒绝他，明天他就会让我不得不去。只是方式就不一定会有现在这么光彩了。”

    小荷绕到了我的后，为我清洗我的发丝。

    她的手指有些微凉，力适中地着我的，我的思绪随着她的指尖一路放空，几睡着。

    “淮南王，八王爷，柒玖……”

    昏昏睡中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关联，我笑得有些嘲讽。

    “怎么就没发现呢？”

    “也许戚无双有一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不想将我牵扯来，毕竟我只是一个。”

    “还是一个知了许多不该知的事的。”

    “烦死了。”

    我将自己沉没在了面，任由温的将我全包裹，冲洗掉一切的污秽、不净，还有一说不清不明的痛心。

    在我的气息将要耗尽之前，小荷伸手将我捞了来，她用手帕温柔地为我净脸颊上跑的珠，又接着为我清洗发。

    “郎君后悔了吗，后悔当初为了少当家破例？”

    我趴在浴桶边，听到这话又笑了。

    “后悔什么呀，他技术好，我喜还来不及呢！”

    “就是为这事被妈妈臭骂了一顿。”

    小荷洗好了我的发，就示意我赶来，我非常顺从地爬了来，上的疲惫与疼痛已经好了大半，整个人现在反倒神的很。

    之前也说过了，妈妈是特许了我不用再夜间待客的，也就是说，我卖艺不卖。

    而我因为一晌贪，留了戚无双一夜，自此坊间就有了少当家倾家产买了俏郎君初夜的传说。

    我听到小荷带来的风言风语时，可是差笑得我泪都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