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极窄，勉能容纳两名材匀称的成年男并肩而行。姚漆肌多，块大，只好与连会一前一后往走。

    越往走光线越差，温度也越低。

    “姚哥，这儿好黑啊……”连会恨不得贴着姚漆。

    姚漆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跟那个老板谈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觉得怕了？”

    连会吞了吞，“怕啊，不怕人，但怕鬼。”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鬼，”姚漆回，见连会吓得脸都不对劲了，只好向后伸手拉住他，“这样好吗？”

    姚漆的手烘烘的，连会受到切实的温度才没那么怕。

    “好、好多了。”

    两人走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底，巷尽是一扇黑漆漆的木门，站在巷都看不见。姚漆叩门，不多时门打开一条。

    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嗓音粝沙哑，“来什么的？”

    “买东西。”姚漆答。

    “哼，”男人冷哼一声，“买东西？到这来的哪个不是买东西的？你过来，是要买胳膊买？还是买金银？”

    姚漆还想接着说什么，被后的连会拽了手腕才噤声。

    一秒一条横亘在姚漆前，连会看着瘦，力气却不小，这一脚竟然把开门的男人踹了去。

    “我倒是没想好买什么东西，但是你再啰嗦去，那我只能买你的小命了。”

    两张百元大钞被连会顺手扔去，轻飘飘落在男人脸上。“呐，算是这一脚的补偿，次可就不是这个位置和这个价格了哦。”

    连会侧从姚漆旁边穿过，脸上还带着笑意，和刚才怕黑的少年判若两人。

    “可以啊你。”姚漆悄悄冲连会竖起大拇指，连会嘚瑟地挑了眉。

    有些人，有些地方，攻比智取有用。

    拳场灯火通明，正中央支着一个台，有两个看起来八岁的小孩正在上面搏斗。

    拳场的孩要想赢，就得先放人，姚漆领着连会站到一旁。

    被连会一脚踹开的男人此刻缓过劲来跟在他们后小心翼翼解释着这里的规矩，“这里是外间，二位想里间买东西需要拿到场券，前这个台就是测试台，比试中的赢方可以拿到场券，获得场资格。”

    “对手是随机的？还是你们派人？”

    “签决定，赛前要签署协议，伤亡与拳场无关。”

    这样的协议在法律上并不会生效，但他们有办法把它拿到光底曝晒。

    “好。”姚漆一答应。

    “姚哥……”连会没来得及阻止，姚漆已经在协议上签了字。

    姚漆压低声音安：“别担心，我以前也是拳场的人，弓梓郢都不是我对手。”

    “什么？”连会一顿。

    姚漆勾一笑没再说去，他抬手脱掉外扔给连会，“待会要是有人找你押注，你可要压我呀。”

    前的场景与幼时重叠，这时连会才想起来，他小时候待得那个拳场上常年挂着一块牌，牌上是拳场前三的名字，弓梓郢的名字排在最后，而他名字之上，就是姚漆！

    姚漆简单活动了一四肢就带着拳上了场，他双微曲，凝视着对手，肌因为压抑而绷。

    对手看起来似乎不太能打，自上台起就畏畏缩缩，一见姚漆的架势甚至主动认了输。

    姚漆不满地望向台，果然，施庆然就站在那里。

    “好久不见。”

    姚漆场把拳往施庆怀里一怼，问：“你怎么在这？”

    施庆然理所当然：“我一直在这。”

    “一直？”姚漆不可置信地反问。

    “对，一直。”

    姚漆不想和他多说，转叫连会：“连会，过来。”

    “噢。”

    两人一同往里间走去。

    “姚漆，”施庆然一只手臂挡在姚漆前，“别着急啊，见到老朋友都不叙叙旧就走？”

    姚漆偏看向施庆然的脸，一字一顿，“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是吗？那弓梓郢的事你就不了吗？”

    姚漆脚步顿住。

    连会一脚踹过去，被施庆然轻松躲开。

    “小朋友，看在你哥的面上我不动你，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姚漆将连会挡在后，“施庆然你敢！”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连会使劲回忆了那块牌上的第一个名字，貌似就是姓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