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程归远平静地躺在他旁，眉皱得有些。时见轻轻地抚平他额间微小的褶皱，凑过去亲了一。

    程归远睡眠很浅，这样也就醒了，时见还没来得及撤离，被抓个正着。

    他想了想，大概没有替不能亲吻丈夫的规矩，于是理所当然地说：“早安吻。”

    床的闹钟显示时间已到八十三分，如果再睡去肯定会迟到，多亏了他把程归远醒，虽然后者脾气较为怪异，不跟他说谢谢就算了，还不给他什么好脸。但是男人嘛，都是是心非，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被他迷死了。

    程归远去洗漱了，很久都没洗手间，时见也想去厕所，实在等不及了，只能去卧室外的卫生间。

    昨晚玩得有过，他现在走路还是晃的。自己掰开瞧了瞧，果然得很，两鼓鼓地挤在一起，看不清中间的，心还带着掌印，碰一有痛，痛过后泛起轻微的麻。

    上的指痕没消，一晚过去，仍然是艳红，没能缩回里，走几步就会被磨到，实在是很可怜。

    时见了，以为不穿会好些，谁知心的磨到也还是很难受。

    程归远白天对他答不理，晚上倒是很会折腾，果然，再冷漠的男人也是的。

    他腹诽了几句，刚回到餐厅，程归远就推了碗宝宝辅给他，要他去喂程思谦。

    “我？”时见自己才刚吃了几呢。

    程归远面无表，问他面还着吗？时见，愕然地看着他，怎么明知着还叫他去活？

    “那就好。”程归远指指自己的：“坐上来，着吃。”

    面成那样，不要说大的，就连一手指也不的。

    人在屋檐，哪能不低，时见认命地接过那只小碗，去找程思谦，去时张阿姨也在，正陪程思谦玩。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正是脸幼可，懵懂有趣的好时候，时见看到她，怨气莫名消了些，慢吞吞挪到她边，叫张阿姨扶她起来，小小地喂她吃东西。

    丝丝很乖，时见喂她，她总会努力张大嘴，还会对时见笑。她笑得纯真烂漫，时见跟着勾，摸摸她的脑袋。

    “妈妈。”丝丝兴地喊他，张开双手要抱。

    时见诶了声，把她接过来，听她一声声喊妈妈，终究难以克制地心。

    他只是照顾了她几天，就被这样依赖讨好，如果是亲生母亲，会更亲昵的吧？也不知将来她会不会去找亲妈妈，从而忘记还有他曾照顾过她一段时间。

    时见拍拍她的背，倒也懂得未雨绸缪：“你可不要小白狼，得记着我。别一碰到亲生的妈妈，就找她去了。”

    他说这话时，张阿姨就坐在他边，失神地望向他。

    那神难以言说，复杂、惊诧又有些纠结，但她终于保持沉默，只是尽量放轻脚步，不知去哪里找了一药膏来。

    她像刚才那样安静地递给时见，没有明示它的用途，但时见猜到了。

    刚刚他走路时张阿姨就一直在看他！这药还能是抹在哪里的。

    时见红了红耳朵，难得有些害羞，正想放孩逃回卧室，就被程归远拦在门。

    “都喂她吃掉了吗？”程归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