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着那些事你忘了也就忘了，不说来污你耳朵，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结果你如今还重蹈覆辙。”

    沈留几乎摇摇坠，苍白着脸，几乎不敢再听。恐又添一桩谄媚向主，卖上位的污名。

    “我与你相时间不短，却也不，在认识你之前就曾听闻你与皇帝一同大，厚，同手足，后来更有患难之。”

    沈留听到这里心一震，松了气的同时也张起来。

    和那个人有这样的过去，也并非什么好事。

    “那时你与皇帝好得非比寻常，甚是亲近，旁人都说些风言风语，只是后来不知怎的，你二人起了隔阂，我也是从那时候才有机会结你。”

    “那时你在朝中举步艰难，皇帝明知你困境也袖手旁观。”

    “你为了晋王平反，排除万难，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一个公正，皇帝怎么可能为了你推翻旧案，岂不是让他指责先帝是非不分，污蔑贤臣，让皇室蒙羞。那些曾经诬陷晋王的人更不可能让这件事大白天。”

    “那段时间你就像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都会没命，皇帝也对你施压……”

    “你几乎丢了半条命，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不过就在你承爵的那一天，突然爆你份存疑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特意去你府中探望，我发现……”说到这里男人有些言又止。

    “发现什么？”沈留极力稳定自己的心态。

    “我发现你与皇帝在争执，当时离得远，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只知你二人关系非比寻常。”男人脸复杂。

    “没了？”沈留很冷静。

    男人摇摇，犹豫，“他应是要迫你，你不愿意，所以才起争执。”

    “那你如何确定我就是沈留？”沈留直接抓重。

    男人冷笑，“换人，你觉得可能吗？姑且不说一个世，就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孩，边最起码大大小小十几个丫鬟嬷嬷，小厮无数，那么多双睛，岂是说换就换的？只怕还没府门，那调换之人就该被抓住了。”

    “况且晋王妃难还认不自己的孩吗？调换当天就能发现，何至于与亲分离十几年才认谁是亲儿。”

    “分明是皇帝撒了弥天大谎，骗了天人，也骗了你。”

    “若照你那么说……”沈留还是不明白，“他这样，有什么好。”

    “你糊涂！”男人恨铁不成钢，“你父亲与先帝可是结拜之，论理上说，你与皇帝是堂兄弟！这世上总有人既想得到好，又不想承担好带来的坏果。”

    不似表兄妹可以结为夫妻，堂兄弟苟且，就是，皇帝为了不担上骂名，会什么事不足为奇，撒一个谎言，能撇清他和沈留的兄弟关系，又能掌控在手心，一举两得。

    沈留一气，“这只是你的猜测罢。”

    “那你怎么解释晋王妃养了那么多年的儿，说不要就不要了，上赶着认一个陌生人为亲，难不是受了皇帝的胁迫？”

    沈留被他说得大脑一片混。

    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

    仅仅只是为了私，就轻易搅他的一生。

    他恍恍惚惚离开那里，临走前说，“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你们半句……这段时日，你好自为之。”

    “你要去哪？不回来了吗？”

    沈留背对着他，逐渐走远，“我信不过你，也不信他，我谁都不信。”

    “钰章。”男人喊住他，“你不要被迷惑了。”

    沈留形一顿，终究没有回，往前走了。

    回到府里，沈留已经重脚轻。

    早前喝的药，大约药效过了，病反弹得厉害，小厮看他回来时脸不对，连忙去回禀江琉影。

    江琉影听说了，又立刻吩咐小厮去请大夫。

    她对沈留不惜自己的所作所为生气，偏又不能发作，只好沉着心等着大夫重新开了新方，再吩咐人去去熬药。

    大夫叮嘱，“这位郎君郁结于心，忧思多虑，夫人还是好好开导才是，否则成了心病，才是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