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镜，然后坐在小沙发上乖巧等他回来。

    很快门就被敲响了，陈光站在门后犹豫了一会儿直到秦斯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

    开门后他得到一句夸奖。

    “警惕还不错，来吃吧。”

    气腾腾的蔬菜丝粥打开盖放在他面前，还有几样清的小菜和六个包，就连餐都是拆了塑封递过来的。

    秦斯栩拖过旁边的凳坐在陈光侧，拖起自己的餐盒后见人一直愣神，用握筷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有忌？”

    “没…没有，谢谢你。”小小用粥温着饿到反酸的胃，升腾的气模糊了镜，他只好先把镜拿了，一双哭到红的兔。

    为了不辜负别人的好意，就算已经饱了陈光也还是吃光了碗里的粥，包他是一个没动。

    秦斯栩瞥了一，没说什么，只自己吧吧都吃完了。

    见他放筷，陈光主动收拾残局，把饭盒放塑料袋扎后丢垃圾桶，秦斯栩也没拦他。

    直到他重新坐后，秦斯栩才开问：“说吧，这些事是不是跟你那个‘弟弟’有关。”

    陈光反驳：“他…不是…不是我弟弟…”

    “那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光纠结着搅动衣服摆。

    秦斯栩继续发问：“你跟他发生关系了？”

    陈光动作一僵，想起自己曾经对秦斯栩的事，有退缩。

    显然秦斯栩自己也想到了，语气有些暗戳戳的幽怨：“我们的事先不说，先谈你跟那个男的是什么况。”

    陈光只好僵。

    预料之中的答案，但还是让秦斯栩心梗：“他迫的你？”

    陈光继续。

    “那你在派所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当时在那里跑都跑不掉！”秦斯栩恨铁不成钢。

    “没有…没有用的…我早就试试过了…没用的……”

    ‘早’这个字刺中了秦斯栩的神经，“他很久以前就迫过你？”

    陈光又摇，“八…八年前…他那时候…还没有…没有来过…”

    “艹”秦斯栩忍不住爆，“就上次那个小孩，八年前他才多大啊！”

    秦斯栩气得站起，其实他不应该把个人绪带来，但这也太离谱了，难怪陈光会变成小变态，这样一想倒有几分有可原。

    甩掉脑里的想法，他怎么能这么想，不经历了什么都不是违法犯罪的理由。

    秦斯栩重新坐，声音尤为认真：“你应该去报案，要相信警察。”

    红的眶里又蓄起泪，噎着叫喊：“可是他们…会打我…说我神…有问题…敢报警就…就把我送…神病院…”

    看到陈光如此抗拒，秦斯栩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陈光发现他警察时的恐惧，但他还是皱眉：“这不可能。”

    “当然可能！…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那些刺耳的警笛声…打在上有…有多疼…”

    “好了好了，”秦斯栩退步安抚陈光的绪，了鼻梁，“那你想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躲开他。”

    陈光质问的气势褪去，像弓背的小猫闭上哈气的小嘴，重新缩到隙里，“我…我不知…我只是…只是怕他会伤害…你哥哥…那房原来…是他家的…而且他知…知我跟你哥哥…过了……”

    说到这里时陈光抬偷偷打量秦斯栩，生怕秦斯栩听到会生气。

    他不知秦斯栩已经临其境看过现场，还在他哥楼等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卧室熄灯了他哥才会带着一气息给他开门。

    因此秦斯栩额外平静：“我问的是你自己，你打算怎么办，他不被绳之以法，你就一辈都得活在他给你的影，还是说你打算搬家逃离这里？”

    陈光嗫喏着回答：“我不想搬家。”

    “那你就应该摆脱他，让他得到该有的惩罚。”

    “陈光。”秦斯栩叫他名字。

    他抬起与秦斯栩对视。

    “你相不相信我。”

    两个人隔着一张小小的桌，陈光可以看见秦斯栩的青黑，新冒的胡茬，和那双总怒视他的里此时满是认真。

    他不由自主了。

    外面还是的夜，秦斯栩就这么离开了。

    走前陈光让他留休息，毕竟他的疲累透过脸显而易见。

    可秦斯栩也不回答：“你的事越快越好。”

    自知给对方添麻烦的陈光低声歉：“对不起。”

    已经走去的秦斯栩透过门对他说：“这是我的职责。”

    然后他又补充：“你要是害怕，可以去找我哥，号码在你床的纸上。”

    门彻底被关上，不大的酒店房间此时只剩他一人，陈光合上微张的嘴，原来他看来了。

    一步步挪到床，住那张纸，灯光上面字迹潦草的写了两个名字，和两串数字，他一一把号码存手机里，又提了微信申请。

    在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陈光用巾上的，分离的不错，外面的镜上仍然清晰。

    陈光退了退，让自己的上半全显现来，他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脖，上面的掐痕已经很淡了，连警察都没有发现，手指继续往，上所有的痕迹都几不可查，不是秦叙言留的还是顾曦辰新的，都没有了。

    他低看着自己间垂着的，红红，底端的勒痕不见，手指探向后面，也不再胀。

    狠狠心，把一手指送了去，刚开始有一涩的疼，去之后就能受到里面柔的包裹住他纤细的指节，连里面都已经不了。

    看来顾曦辰是在他睡觉时帮他抹了药，现在陈光的躯上除了手腕的伤，没有丝毫痕迹可以说是顾曦辰迫他时留的。

    什么证据都没有，他该怎么控靠顾曦辰？

    穿好衣服茫然坐在床上，手机突然亮了亮。

    是秦斯栩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发来一条信息。

    秦斯栩：如果他给你发威胁或者恐吓的信息一定要告诉我。

    陈光回了一句好，然后退聊天界面，他并没有顾曦辰的联系方式。

    突然他想起来再派所门时，顾曦辰说都一句话，他说过会联系自己。

    一瞬间手机仿佛在手里变成了不定时炸弹被丢了去，要是顾曦辰真的联系自己该怎么办？

    可反过来想，自己可不可以从顾曦辰嘴里话，从而得到证据？

    陈光伸手勾回手机就这么问了秦斯栩。

    他回的很快。

    秦斯栩：我还没没用到要你去话，多说多错，你现在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事给我。

    陈光只好乖乖回了句知了，然后缩在床上看电视。

    明明房间里灯火通明，走廊卫生间床上的灯都开着，电视机里也不断传来动画电影的卡通音，可陈光还是觉得脊背发凉。

    门外过客一声咳嗽都能把他吓到屏住呼，直到脚步声远离他的门才敢大气。

    一个人待着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旁边的衣柜里会在他睡着后钻一个个人影，或者床悬空会伸一只只手…

    珠惊慌的在他觉得危险的地方打转，窗外飞过一只鸟都能吓的他用被遮住脸，突然房间里响起一串尖锐的笑声。

    陈光也跟着惊呼，随后才发现原来的动画片里的反派在笑。

    他咽了咽因为张嘴息过多而变的咙，开着空调的房间里背上居然冒一层薄汗。

    他走床一一拉开柜查看，还用手机照了照床底，甚至窗帘都一层层掀开看了，什么都没有。

    陈光坐在床上，在心里说，别自己吓自己，这里不会现第二个人的。

    可就在这时门响起了几声空的敲门声。

    混杂在动画片乐的背景音里有些突兀的和谐。

    陈光直直看向门的位置，手指不自觉攥了床单。

    他不敢声询问，万一外面是顾曦辰呢？

    敲门声又响了，依旧是不疾不徐的三声。

    仿佛一也不在意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似的。

    陈光就这么隔着短短几米距离和外面的人对峙着，比谁先失去耐心。

    外面的敲门声不响了，可也没有脚步声，说明那个人还没走。

    电视屏幕上的动画片还在播放，五彩缤纷的画面打在陈光脸上，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石膏。

    小指尖碰到的手机边缘震了震，他僵着手举起，脸却不敢移开门的方向。

    微微晃动的手机屏幕上是几条信息，都来自秦叙言。

    秦叙言：秦斯栩给我发信息，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