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跃被送救护车后，阿梅又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得知消息，连忙一拐方向盘往医院赶，路上急通知了李云济。

    李云济原本坐在床边听电话，听到一半站起：“到底怎么回事？”

    李叔在电话里答：“我也正赶过去，不知那孩是不是有旧疾，怎么淋一场雨病成那样。幸好钦植跟了过去，他稳重，有什么事应该能理好。”

    李云济挂断电话，而后又拨去一个，这次是打给游跃被送去的医院院。电话很快接起，李云济与对话简单谈一番，而后结束通话。

    季若亭见他要走，忙问：“什么事了？”

    李云济说：“游跃被送去医院，我去看看。我让李拙待会儿来陪你，中午让人接你回家。”

    季若亭抓被：“很严重吗？你这么着急？”

    李云济已经走到病房门，闻言停顿一，自然地回答：“毕竟是要养大的小孩，着急也是应该的。”

    从自家医院驱车前往飞鸿区需要大半个小时，李云济开着迈赫，十五分钟抵达了医院。李叔正在门等他，两人一边走医院，李叔一边说明况。

    “血暂时止住了，检查结果来得很快，素扫描显示迟发脾破裂，院和肝胆外科几个主任亲自来了病房，主任说等孩稳定来，要考虑手术”

    脾？李云济想起游跃的检报告，何连复提过游跃的脾脏上有血，说是——以前育课上不小心被篮球砸的？

    李云济沉眸不语，很快来到病房门。病房是单人间，院与几位主任围在床前，张钦植独自站在不远，见李云济门来，依旧不吭声站着。

    李云济先看了病床上的游跃。游跃正在输，他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止血与止疼的药令他暂时平静，虚弱地裹在被里。他仿佛被疼痛折磨得瘦了一圈，看见李云济的一瞬间有些茫然，迷蒙的目光仿佛在梦。

    李云济收回目光，与院握手打过招呼，询问况如何。主任仔细看过所有检查结果，给答复：“需要尽快行脾脏合手术。”

    “裂很严重？”

    “裂伤的不大，否则就要切掉脾脏而不是合了。这孩原本脾脏上就有血，应该是年轻好，加上医生给他开了药，他才没觉。后来剧烈咳嗽导致脾破裂血，嗯，他现在还在发烧，先让他尽快退烧再手术。”

    一行人走病房，李云济问：“原本的血是外伤导致的吗？”

    “这要看他的外伤病史，不过多半是的。小孩骨得快，就算受过外伤也好愈合，超声和ct也看不来。”

    李云济，客气暂时送走医生。院哪想到他们李家人竟然会来自家医院，忙要请李云济去办公室坐，李云济委婉拒绝后回到病房，注意到张钦植还站在墙边，看着病床上的游跃。

    李云济上前与他简短一握手：“钦植，这次多亏有你。”

    张钦植依旧少言寡语：“我没什么。”

    李云济转对李叔说：“李叔，麻烦你送钦植，之后你也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张钦植便准备离开，他走过床尾，忽而听到一声轻轻的“小植”。

    声音很小，但李云济也听到了。张钦植转过，病床上游跃正望着他，很小声地说“谢谢”。

    张钦植“嗯”一声，转对李云济说了句“再见”，然后跟着李叔离开了病房。

    李云济等病房门关上，来到床。

    “还疼吗？”他坐到床边。

    游跃没什么力气答：“不疼了。”

    “是我疏忽你了。”李云济低声。

    游跃张了张嘴，声音微弱而沙哑：“是意外，不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