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慌不忙，将烛台放在香炉架上。

    她抬看着剡，平静地问：“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既不是止，也不认识你。你又是谁？”

    剡方才的质问给她制造了误导，是芷还是止，她只能选择一个。如果她承认自己是芷，那么夜外，又着面，就算不能立刻证明是止，行为也很异常；如果承认是止，又半夜回到芷的房间，很难不怀疑她就是芷，从而暴份。

    所以她索两个都不选，装傻充愣。

    剡说：“你说什么都不知，那么为何现在这里？”

    她反问：“我来去自由，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剡微笑：“这是在未婚妻的闺房。”

    她嗤笑：“夜在未婚妻的闺房，一看就是心怀不轨，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女郎这是在怪我轻浮？”剡柔声说，“请不要怪罪，我只是担心女郎的安全。一个女在京城独行，这也太危险了。”

    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心里早就不耐烦，但知他是在故意激自己，面上不作反应。

    “跟我说这些什么，跟你那女郎说去，”她说，“我走了，不跟你浪费时间。”

    他屈指一弹，窗在她后关闭。

    “你我过手，你知在这况，你很难逃我的追捕。”剡说。

    半晌，她问：“就算捉住我，你又怎么证明，我是你要抓的那个人？”

    剡说：“你这装扮，若是不所料，你上应该有各武吧？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你的份。再加上你被抓后，真面目，就再难逃脱了。”

    她沉默不语，盯着他，警惕他的动作。

    他叹了气，说：“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无所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告诉你……我想帮你。”

    她的脸颊映着摇晃的烛光，隔着面显得十分陌生。

    她冷笑：“你还真是为他人着想。”

    剡说：“我是为了自己着想。试想，要是我不及时发现，是被旁人发现，我的未婚妻居然是轰动京城的大盗，而负责追捕她的人是我。不仅包庇的嫌疑就落在我上，我的家族也因与你的婚约而受到牵连。”

    “所以，你想怎么办？”她问。

    “我可以保你，不继续追查。将来你嫁我家，我们同为一，没有人怀疑到你上。”他答。

    她问：“条件是什么？”

    他笑：“你真直白……条件是，你要把赃款去向全供。”

    虽然他开价很，但是他已经猜到了她的份，若是逮捕她，在京兆尹的刑罚手段，不供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她知上面对盗贼止追得，只要抓了一个人，在此期间止不再现，就能定案，确认她就是本人。

    她垂，说：“我答应你。”

    他仔细观察她的表，她面平静，又答应如此果决，令他不禁怀疑。

    “当真？”他问。

    “当真。”她说，“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