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陆册又是嗷的一声把自己嚎醒的。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玩这么大过。年轻火力旺的时候，他能排练到十一，再翻墙校和前任大战通宵。

    但现在也是不必当年了。通宵自然熬不动了，在多年饥渴后脆度直线上升。

    不过以前也没连着挨过这么多。这算回锅了吧……

    陆册在床上扭了扭，咸鱼反面两把自己裹在被里，埋枕哼哼。

    疼。

    再也不嘲笑回锅嗷嗷哭的群友了。

    柏一民真的会过日的，床品比陆册从中用到现在的那学校统一定制款舒服得多。

    柏一民啊……这两天的事在陆册脑里过了一圈，陆册叹一声，又闭上睛。

    他这么大，二十年来，从没有谁能让他事事答是，予取予求。他也不知为什么，见到柏一民的这两天，他的原则啊底线啊一退再退，丢得自己是谁都不知了。

    怎么敢上了老板的车，还自信让老板包养自己的？还被当成小孩训，这辈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赖着赖着，迷迷糊糊又要睡着。

    没一会儿上就挨了一掌。

    “唔。”

    隔着被，钝钝的痛。陆册哼哼着，乎乎地求饶：“不要打嘛。”

    柏一民不理他，见他都懒得掀一，对着又是一掌。

    这疼了。陆册又是嗯唔一声，终于舍得睁开睛放弃回笼。

    “嘛啊？”他地抱怨，嗓音很黏糊的，微微的哑着。轻咳两，还是哑：“今天我上午没活。”

    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他手又重，前一天还过。柏一民捋了，有心疼了。他探手摸摸陆册脑门。

    陆册其实不太喜别人碰他。他从小独立惯了，几乎没有什么被牵牵抱抱细对待的经历，故而一直不习惯和人太亲近。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晃神中把柏一民当父亲过，还是因为已经有了被包养的自觉，总之他没有躲。

    乖乖被贴了贴额。

    柏一民的手微微凉，还舒服的。陆册忍不住主动贴了贴。

    察觉到小动作的柏一民微微一笑，顺手了脑袋。“还行，应该没发烧。”

    嗯，没烧。陆册回，那那么脆弱啊，我没事。

    就是疼的。